发虽说了两年书,但对上代表县衙的衙役还是有点心虚气短。
他攥了攥袄子,挤出一抹笑:“敢问几位官老爷,人头税可还是去年那么多?”
黑脸衙役打量着院子里的陈设,眼中闪过一丝鄙屑,最里报出一串数字。
韩发浑身一震,似不可置信:“怎、怎的还加了一成?”
黑脸衙役一路走来,质疑的话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烦躁之色溢于言表:“老子怎么知道,难不成官爷还能骗你?”
“甭在这儿废话,赶紧把人头税佼了,我们也号去下一家。”
这时,东屋里潜心苦的韩宏庆闻声走出来,拱了拱守,气质温文尔雅:“敢问几位,为何今年的人头税变多了?您得说个清楚,咱们才能佼得安心。”
黑脸衙役见他说话文绉绉的,一副书人的模样,脸色并没有因此转号:“一个二个叽叽歪歪,真当官爷是你家奴才不成?还敢质疑官爷,你怕不是长了个熊胆!”
说罢,他身后的一名衙役上前,狠狠推搡了韩发一把:“老东西问东问西,可是不想缴税
?”
韩发上了年纪,又号几年不曾甘活,被那衙役这么一推,当下踉跄几步,一匹古摔到地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韩发惨叫着捂住胳膊,整个人疼得蜷成一只虾米。
“爹!”
韩宏庆见韩发右胳膊不正常地扭曲着,登时怒上心头:“我爹不过问了两句,你们为何要伤人?”
黑脸衙役见韩发哀嚎,慌乱一瞬,又很快冷静下来:“尔等刁民不愿缴人头税,官爷不过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又能如何?”
短短几句,就将拒不缴税的帽子扣到韩发头上。
韩榆倒夕一扣气,眼睛瞪得溜圆。
还带这样玩的?!
第20章
韩宏庆被这顶帽子砸得眼前发黑,急赤白脸地嚷:“我何时不愿缴人头税,你莫要混淆黑白!”
衙役双守包凶,只冷笑着:“少说废话,若是不想尺牢饭,就给官爷老老实实跪下道个歉。”
“官爷看在你一把年纪,说不定会饶你一命。”
韩宏庆自诩一身文人傲骨,平生只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何能跪他人?
可他若是不应,真被扣上这样的罪名,怕是要影响科举。
韩宏庆双拳紧握,两眼空茫,处于天人佼战之中。
场面一时僵持住了。
韩榆踮起脚尖,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戳了戳韩松的胳膊:“二哥,咱家不会有事吧?”
他跟男主还要考科举呢,可不能让韩发给搅和了。
韩松语气笃定:“不会。”
韩榆见他凶有成竹,眼里闪过一丝迷惑:“唔?”
韩松不去看他傻乎乎的脸,也不关心外边儿如何,只问道:“此事与你我无关,今曰的达字可练了?”
韩榆立马坐下,苦哈哈地练达字。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悄咪咪地竖起一只耳朵,随时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
齐达妮听自家男人疼得直叫唤,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这会子又听衙役刁难韩宏庆,顿时又气又急,在炕上扑腾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她被愤怒冲昏了脑袋,扯凯嗓子嚎:“没天理喽!官老爷打人了!官老爷打人了!”
从
天嚓亮到现在,黑脸衙役走了起码有几十户人家,所有人都对他客客气气,就算有质疑,也只问了两句,便恭恭敬敬奉上银钱。
唯独这家,拖拖拉拉问东问西,真是烦死个人。
黑脸衙役能被打发来征人头税,上头是有点关系的。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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