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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倒在沙发上,闭目休憩:“不过现在是舆论当道的年代,他们可能会为了压事,多花点钱封我的口——那也不错。”
宁绥第一次对自己的快递产生了爱恨交织的感情。三个疗程的药被统一放在了一个快递箱里,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出于警惕,他没有把自己家的详细地址告诉对方,只让快递员放在隔壁小区的驿站。
宁绥取来剪刀打开纸箱,箱中有三个精美的纸袋子,每个纸袋中又各装了八瓶药品。他谨慎地观察着瓶中质感粘稠的青黑色液体,拍了拍瓶底,徒手拧开了瓶盖,放到鼻前嗅着气味。
夷微在厨房灶台前哼着歌挑拣着新买的螃蟹,不经意地向他这边瞥了一眼,误以为他要把这瓶药喝下去,一个箭步冲出厨房,从他手上夺下了药瓶:
“假药你也敢随便喝?!”
“我就闻闻,我不喝。”宁绥心虚地解释,其实他本来打算尝一口的,“你还给我,将近二千块钱一瓶,我还没闻出来什么味呢。”
夷微却没有顺着他,而是转身进了厨房,拿了只自己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活螃蟹,而后用食指沾了点药水,抹到螃蟹的口器上。
“五、四、三、二、一。”
夷微倒数的话音刚刚消失,那螃蟹挥舞的一对钳子立刻耷拉下来,几只脚也不再扑腾。宁绥一句“死了”还没说出口,却见螃蟹青色的壳迅速褪成灰白色,而方才没了生气的钳和脚居然又有了活动的迹象。
宁绥倒吸了一口凉气:“僵尸蟹?”
这可不妙。宁绥起初以为假药而已,最多是没有药效,却不曾想他们做的是害人性命的勾当。
“我不清楚他们是用了什么工序,竟然能把钩皇怨念溶到药里。你要是喝下去,只需一口,就会变成跟庞净秋一样不人不鬼的怪物。”
“你的意思是……”
夷微手指一捻,那为实验英勇献身的螃蟹便毫无痛苦地化为了灰烬:“这么说多少夸张了点,就算是毒药也得看剂量,不过小心点总归没错。”
宁绥泄气地坐在地上:“我还打算送到鉴定中心检验一下呢。”
“没什么好检验的,除了怨念,就是虫子泡水,绿色的部分是虫子的尸水,为了掩盖尸臭味加了大量香精,仅此而已。”
联想到购买时接线员的语焉不详,宁绥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们说的深山,不会是蠡罗山吧?那里的人就很喜欢吃一种叫‘倮塔’的虫子。”
“我也怀疑,如果真是这样,麻烦就大了。我会把这些药水全部净化一遍,然后倒进下水道。”他用指尖点了一下宁绥的额头,“你,一口都不许喝,闻闻也不行,听见了吗?”
“知道啦。”宁绥刻意拉长音调,“对了,你净化完记得给我留一瓶,我还是想送去检验,然后拿着检验单子去法院告他们,四万五不能白掏。”
商家的反应却似乎比他更快,一个老年养生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这件事马上引起了群内一众工作人员的警觉。不到三天,宁绥已经接到了商家不下十次的电访,中间他们还要求家访,都被宁绥以“工作忙不方便”拒绝了。
除此之外,群里还时常发布一些发鸡蛋的活动,秉承着羊毛不薅白不薅的战略,宁绥把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夷微。然而,只参与了一次,历尽险阻回到家中的夷微便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朝着宁绥一个劲儿摆手:
“不就是蛋嘛,要不我给你下两个吧,你别让我去跟一群老头老太太挤了。”
很难想象他都经历了什么。
虽然宁绥借口是给自己年迈的养父购买,还一连给早年做过国企职工的邓老天师编出了“身患糖尿病、高血压、高血糖”“独自留守在农村孤苦无依”“教育水平低”等符合购买人群画像的特征,但显然并不足以打消对方的疑心。他们几次要求宁绥带着养父到公司的医疗中心体检,宁绥实在不堪其扰,破罐子破摔道:
“我也有病,我也有病,我去体检行吗?”
最后一天的深夜,宁绥一面阅卷,一面应付电话里专员滔滔不绝的洗脑。末了,专员忽地询问:
“看您的职业,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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