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又放下,放下又抓起,磨洋工一样白费力气。
地面上爬过来不少芝麻粒一样的小虫,被梁聿不耐烦地一脚踩死了,他冷呵一声,还要嘲讽:“看样子识人不清啊,给你报了个假地址。那医生说你是偷东西被抓,不会是搞什么为爱犯傻的狗血大戏吧!”
梁初楹也笑出声来了,长叹着:“可能吧,又傻又狗血。”
她强调:“不过我不记得了。”
梁聿听着她这语气颇为怀念,显得并不那么高兴,那点嘲讽的笑也消失殆尽了,只觉得刚刚看袁生故事的时候补起来的那点丰满的情绪,还没抓热,就乍一下散了个干净。
这话是真是假立马就看出来了,奶奶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下午老太太指使两个人去后山的菜地里拔出几颗大白菜,扔到鸡屋里喂鸡。
梁初楹两手插兜,站在一颗大一点的石头上,眯着眼望向那片她认不出来的绿色植物,认命地叹一口气。
她随手拔了两颗菜,一手拎一个,扔到关鸡的围栏里,反复跑了两三趟,一边从泥巴里趟过一边嫌恶地皱眉,歪歪扭扭的,脚步一深一浅,像一只巡视山头的小孔雀。
喂完鸡以后就搬个板凳,坐在自来水管旁边刷自己鞋底的泥巴。
一边刷,她一边反复瞟梁聿,他看出些什么来,走了过去:“放着我洗吧。”
梁初楹一副“我早就刷累了你现在才来”的模样,把鞋子一扔:“哦,好。”
随即趿拉着大了好几号的红色绣花棉鞋,一瘸一拐地像鸭子一样往屋子里去。
因为交通不便,三个人都要留在俾县住一晚,赶第二天下午两点的大巴去火车站,老屋子里除了老太太住的就剩一个屋,老人家没那么多讲究,觉得都是一家人,叫梁初楹跟梁聿睡一个屋里,他打地铺,梁庆去村长家住一晚上。
梁初楹看着一高一低大棉被,觉得难以接受。
为什么每年都要有这么一天,她跟梁聿得睡一起。
明明就不是亲姐弟……
第 18 章 变质
“为什么不让我爸跟梁聿睡,我去村长家不行吗?”
听见这话,奶奶没好气地鞭着胳膊,指指点点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去别的男人家睡像什么话,而且你爸是跟村长挤一个床铺,你能去吗?”
梁初楹顿了几秒,还不死心,眼一闭嘴一张:“那我跟你睡。”
老太太看上去有点儿欣慰,但还是拒绝:“挤不下啊,你跟你弟瘦点儿,睡一个屋怕什么?我铺了两床大棉被,而且又不是睡一个床上,小时候你们抱着胳膊睡一起还不是好得很?你非跟我睡那你只能趴我身上,你这小丫头睡着了蹬人,我老太婆经不起。”
“每年都这样!”梁初楹直磨牙,“您就不能再修一个屋吗?我爸不是也说要把老屋子翻修一下的吗?”
老人家死抠,尖声驳斥:“你当你爸的钱是白水啊,想来就来?没必要的东西,还、还找人修,修个屁啊,花那么多冤枉钱,钱多烧得慌?”
老屋子装的是太阳能,没太阳就没热水,想洗澡只能在灶上烧了热水倒桶里泡,梁初楹憋屈地泡完澡,浑身热腾腾地钻进冰凉的被窝,使劲儿把自己往墙那头拱,背对着另一边,一副颇为幽怨的模样。
梁聿洗完澡以后,顺手把窗户给关了,然后掀开被子躺在地上。
梁初楹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拐角,从窄小的门框里看袁生不停用手背蹭着眼周的皮肤,直至那一片都变得通红。
她直直站立着,跟梁聿说话:“之前不还说都是我的事,信誓旦旦地打算当甩手掌柜!”
梁聿瞥她一眼,总觉得从她的言语中读出一种莫名的欣慰感,他静了很久,嗓音中是自己也寻不到答案的惘然:“人都是感觉动物。”
他看见袁生把纸巾翻到背面去擦眼泪,肩膀不住耸动着,于是语气霎时间就轻得像喃喃自语:“其实我也不太懂,但是看着他总觉得熟悉,心里有一种奇怪到没办法描述的感觉。”
因为想不通,于是他断章取义地给自己下了论断:“也许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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