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头却是农奴们推选出来的,也都是农奴,连自由农都挨不上这个职位……这是真正的坐地户!
而一般庄头们需要熟悉农事,分担一部分农事官的工作。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在农奴中有声望,这样上传下达,有这样的人居中,才好管理协调——倒不是说庄头都是‘工贼’,是帮着领主压榨农奴的,他们的作用更多是‘上传下达’。
一方面确实方便了上层管理,另一方面,也能在压榨太过时,让农奴有一个向上的‘发言人’,不会立刻诉诸暴动。只有在这之后,压榨依旧,才会有暴动之类的。
这个年轻庄头的家庭,是此时庄头家庭的典型:家里几代都在同一个庄园扎根,男人多又扎实肯干的基础上,家里就十分阔气。说是农奴,其实比多数自由农人家都强得多,不只是佃着庄园的好些地,还养着好几头大牲口。服劳役,还有要出牲口的时候,总少不了他们家呢!
在罗斯先生的印象里,这个年轻庄头勤劳踏实,比较配合工作。而且能识得几个字,他自己的工作,需要文字的部分,也比他父亲强多了。也是因为这些,他才对他印象较好的。然而,这次事后,他对这个年轻人的评价要变一变了。
别的不说,至少‘没眼色’是真的……这么大个庄园,这个时节,能有什么事,他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了。再大再紧急,又能到哪儿?非要这个时候将他叫走吗?
想到这里,罗斯先生便没好气道:“有什么事,快说吧!”
他还真不能不听……眼下路易莎人在庄园里,庄园里的行政效率都提高了不少,这是为什么?人还是那些人,只不过都不想恰好被抓住行事不利,所以一时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注意而已。也不是图表现,大家都清楚表现好也不见得怎么样,这可是极其讲究血统的中世纪!而是不想留下坏印象,留下坏印象后滚蛋都是轻的。
年轻庄头,着急地说:“庄园里的一群纺线女,将格拉斯夫人给打了!格拉斯夫人扬言要把她们都送上法庭。”
罗斯先生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说道:“那个女人就和她那死去的丈夫一样,都是最吝啬的守财奴!要我说,她的丈夫应该早就下地狱了,她今后也不会例外的——如果我说了算的话,当初就不应该叫她进庄园,继续庄园和她丈夫的契约!”
格拉斯夫人的丈夫是个布商,去年刚刚去世,她并无再嫁的打算,觉得守着家业,养活子女挺好的。于是便接管了丈夫的资本、人脉,接着做布商……当初格拉斯先生就在羊角庄园买羊毛,接着到别处洗羊毛、梳羊毛等后,再又回到羊角庄园,请这里的妇女纺线。
这件事本身看上去没毛病,但问题是,格拉斯先生就像他的诸多同行一样,有拖薪欠饷的毛病。针对弱势而工资分散的纺线女,发给报酬他是能拖就拖,直到他去世时,欠羊角庄园三四十名为他工作的纺线女(有兼职的,也有主职的),平均每人六七个月的工资!
等到了他人没了,大家以为拿钱的时候到了。因为此时的法律就是这样的,继承人继承财产时,得优先还账。除非和债权人协商后得到了谅解,私下有一番章程,不然清理不了旧账,是没办法继承财产的。
或许有人可以越过这一条规定,不过这条规定确实是起着作用的。
经此,羊角庄园为格拉斯先生工作的纺线女确实拿到了一部分工资,大概是总共欠账的一半左右吧。至于剩下那一半,根据格拉斯夫人对法官所说,她丈夫留下来的财产根本无法偿还巨大的债务,不只是纺线女,还有很多其他地方欠着债呢!
当然,有格拉斯先生欠别人的,也就有别人欠他的。归拢来算一算,格拉斯先生的资产应该还是正数……
但不管怎么说,格拉斯夫人就以此为理由,让法官宽限她的还账期限,先还一部分。剩下的,让她能够挣钱、收账,慢慢还——而她能挣钱的基础,就是继承格拉斯先生的财产,运转起他的生意。
总之,经过一番操作,纺线女们就只拿到了欠薪的一半,剩下的要看格拉斯夫人什么时候有钱。而就是这样,格拉斯夫人依旧来了羊角庄园,要求曾经为格拉斯先生工作的纺线女,能够照旧为她工作。
这倒不是格拉斯夫人自我感觉良好,明知道自己欠着人家的工钱,还要人家继续给自己打工。这主要是纺线女说起来也是供不应求的,对于布商来说甚至是‘资本’的一部分,是不能轻易放弃的。
虽然,纺线女的门槛低,只要有一个纺锤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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