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势,直接打断了佩罗伯爵夫人:“你是在我的面前批评我的妻子,而且是以完全站不住脚的理由——你真的是宫廷女官,学过礼仪和说话方式吗?”
“说实话,我很遗憾,遗憾宫廷女官居然是这样放肆的、口无遮拦的人……中伤一位更高贵的女士,在她丈夫面前,以胡言乱语。”纪尧姆的不耐烦,甚至于‘厌恶’是写在脸上的,就差没有叫佩罗伯爵夫人直接滚蛋了。
直接叫佩罗伯爵夫人滚蛋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对一位女士,还是大庭广众之下,是不可能那样粗暴的。但佩罗伯爵夫人也不可能继续呆着,如坐针毡一般了一会儿,很快就告辞离开了——刚刚的对话其实周围是有人听到的,这会儿一下就传开,成了笑话了。
其实佩罗伯爵夫人也不是真的蠢,明知道纪尧姆多喜欢路易莎,还在他面前说路易莎的‘坏话’。只不过她没想到纪尧姆的喜欢是这样的而已……毕竟,以此时的常见情况,纪尧姆身为丈夫,即使他喜欢路易莎,也应该会不满路易莎的一些地方。
这种时候,一个高贵而美女的女士,以完全为路易莎好,也为纪尧姆考量的语气来说起这些,理论上来说当事人是不应该觉得生气的——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茶里茶气’了,这个时候的男男女女还没有后世的相关认知,倒是很容易成功。
却没有想到,纪尧姆是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而在打发走了佩罗伯爵夫人之后,纪尧姆又转过头,视线重新放到了射箭比赛上。此时比赛已经进入中后程了,场面要比开始复杂,但路易莎看起来并不为现在焦灼的场面头疼——几轮射箭之后,梯队是分出来了,但在第一梯队内部,彼此是没有甩开差距的,可能一支箭后,局面就改了。
这个时候,第一梯队内的人都多少有些紧张了。或许他们本来也不怎么在意一场宫廷游戏里的射箭比赛,但真的上了赛场,都比到这个程度了,肯定还是会有一些好胜心的。但路易莎只是呼吸平稳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护腕、指套,又平静地看了一会儿自己对面的箭靶。
她并不在乎其他人的成绩,也不在乎自己之前的成绩。在她眼里,重要的只有下一箭。从这个角度来说,她确实是个相当专注的人,这是很珍贵的天赋……是的,‘专注’当然也是天赋的一种。
这其实也是纪尧姆过去一直觉得路易莎适合射箭,有射箭天赋的原因——她总是擅长调整自己,保持稳定、准确、迅速,最后一击致命。
那种绝不会因为外部环境而影响内心的自成一派,让她从事这种需要专注的工作时,和这个世界不亲近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在这个世界生活再久,路易莎都注定无法完全融入。对她来说,她的故乡,她的世界,她能毫无芥蒂接受的一切,都不在这里。
只是这个时候这样,对于爱慕她的人来说,就未免是一种折磨了。越痴迷,越折磨,越折磨,越痴迷——纪尧姆就是一个典型代表!他甚至觉得,路易莎的复杂,像一本书一样难以一眼看到底,只不过是让他始终保持爱意的表面原因,是有理智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理由。
真正的源动力,说不定正是眼下可以清楚看到的这种:她近在眼前,又似乎远在天边。就像是映照在水里的月亮,好像一伸手就能得到,可实际什么都握不到手中。
而人就是这样的,会永恒追求得不到的东西,以至于最后依恋这种得不到的痛苦,舍不得放弃已经投入太多感情的目标。
有的时候,当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纪尧姆倒也能想清楚这些,觉得太过迷恋自己的妻子不是一件好事(以此时的观念来说的确如此)。但只要一见到路易莎,那些理智的思辨就完全被抛到脑后了,就像现在一样:
和很多人想象的不同,射箭其实是挺需要体力的。每次拉弓,都是一次消耗不小的动作呢!所以即使路易莎体力很好,在射完最后一箭后,也是满脸绯红了。
绯红透过白皙透明的肌肤满满渗透上来,眼睛像春天涨满的大湖,水光潋滟、波光粼粼。这一刻路易莎身上生命力的旺盛叫人惊异,这似乎和她原本的忧郁清新气质相悖?但不是的,这种旺盛的生命力,给她的忧郁注入了更强烈,更孤注一掷的情感,呈现出一种痛苦至于不可逼视的面貌。
这种时候,痛苦就和‘吸引力’巧妙互换了。人就是这样的,本来就容易被痛苦的、危险的东西吸引,尤其当痛苦与美丽相伴时,更是容易将其和‘吸引力’混淆——如此,以至于纪尧姆都有些不敢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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