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面面相觑,秦姝落也不好说些什么,看着管家手中的黑匣子,眉头紧皱,上回是玉佩,这回又要是什么?
秦夫人也觉得奇怪,“什么东西?拿过来瞧瞧。”
“是。”
管家恭敬地把东西放在桌上,秦姝落看着众人的眼神,抬手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朵并蒂的芙蓉花,开得正娇艳,旁的什么都没有。
秦父秦母和范诚敏的脸色都微变了一瞬。
管家还道:“太子还说他答应给姑娘的只会更多,不会更少,也望姑娘好生考虑他说过的话。”
闻言,秦姝落脸色一下煞白。
秦母也面色铁青,良久才佯装咳嗽一声,冷道;“先吃饭吧。这花开并蒂也是好兆头,许是太子也赏赐了京城许多姑娘家,也不稀奇。”
秦姝落赶忙让人将花收起来,然后低头吃饭,再不敢看爹娘和姑父的眼神。
等饭都吃完了,她回到房间,秦夫人也紧跟在身后,坐在西窗边,冷声道:“你难道不解释解释吗?秦姝落!”
这是秦夫人少有的直呼她大名的时候。
秦姝落攥紧手指,浑身僵硬地站在母亲面前,她想解释,可她该如何解释。解释她去求萧洵,解释她不知廉耻居然和他做交易亲了他?解释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这一步到底是自己愚蠢还是被他算计?还是怎么又稀里糊涂和萧洵扯上了关系。
她看着秦母手边的那个黑匣子,萧洵分明就是在故意提醒自己那一夜的事情,还做得如此暧昧和明显,简直就是在败坏她的名声,好叫她这个人身上都打上他的标签,不再让任何人觊觎才好。
秦姝落瞪红了眼。恨不得把那朵花彻底撕碎,扔出窗外。
秦夫人见她这模样,又气又怒,最后颇为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唤道:“阿落。”
那声音里充斥着心疼又充斥着无可奈何。
她顿了许久才道:“其实外头一直有流言,说近日来你与太子走得颇近,我自是不信的。”
秦姝落抿唇,死死地掐着手心,不说话。
“可你自己细细数数你近日来的行径和所作所为。”她的声音里满是失望道,“七月二十五那日,你究竟去做什么了?缘何大晚上才从外边回来?你知不知道外面在怎么传你的闲话?还有昨日,朱公公宣旨,为何陛下又要特意传召你入宫?你不过是一个三品官员之女,怎么就惹得陛下都知道了呢?”
究竟是因为谁?
秦姝落低着头不敢出声。
秦母闭了闭眼,续道:“先前你在南安湖晕倒,太子将你抱回,后来他亲自登门致歉,负荆请罪,又邀你同游朝云观。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已经在盛京城传开了天。”
她拍着这黑匣子,狠道:“花开并蒂常常是用来形容夫妻相亲相爱的。如今太子特意送你这样的花,你要叫外人怎么看啊。”
“母亲,我没有……”秦姝落颤声道。
秦夫人也抹了抹眼睛,偏过头去,良久才道,“阿落,你年岁也不小了,有自己的主意,可娘也不得不提醒你,不要让自己后悔。太子这样的人绝非良配,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纠缠下去了。”
秦姝落红着眼睛道:“我知道了,娘。”
秦夫人招招手,秦姝落上前一步,她把人抱在怀中,感慨良多,“阿落,你不知道,女子这一生嫁一个好的人家有多么重要,你这一生的欢喜和难过都要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母亲实在是不愿意看你选错路。你可知平南王妃当初为何要帮你。当年征西之战,她的父母也是先锋军,却双双战死,收敛尸骨那天,我与她在城门口相遇,她与我不过一般年岁,却比我还瘦小,一个人连两盒骨灰都抱不动,是我帮了她一把。后来她回了南城老家,又嫁给了平南王,外人都说她与平南王多恩爱,可又有几人知道,当初平南王逃婚,让她一夜之间成为全京城的笑话,如今便是再有千般好万般好,这心里的苦楚又岂是能抹平的。”
秦姝落在母亲怀里点着头,她倒是很少听母亲讲起过去那些事儿,不想这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
秦母抱着自己的孩子,惋惜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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