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母妃已然时日无多了,她不想让她带着遗憾离开。
赵如春哭着摇头,将令牌藏在身后。
平南王耐心丧尽,抬手竟是一刀就砍断了眼前亲卫的佩刀,而后又是一脚直接将人踹倒在地,眼见他就要强行从赵如春手中将令牌夺去。
李成俊竟不知是何时脱身,持剑而来,直击萧慎命门,倘若今日能杀了平南王,萧羿登基就再无阻碍了,便是不能,这一剑能阻止萧慎夺去令牌,亦能拖延片刻。
可他万万没想到,下一瞬,萧慎手中的长剑竟是一个翻转,便直接刺穿了李成俊的胸膛。
别说是赵如春了,便是李成俊自己也在这转瞬之间未曾反应过来。
直到鲜血从胸口流出顺着长剑滴落在地面上,他才缓缓垂眸,反应过来。
平南王的重剑竟是一招致命,半点不给人活命的机会。
赵如春就那样看着李成俊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死不瞑目。
而平南王从始至终未曾回头,只是一双狠厉的鹰眼死死地盯着赵如春,声音森寒地重复道:“令牌,给我。”
这一刻,大家才恍惚间记起,那年北固海战役,十五岁的少年以一己之力,深入敌军,杀敌上千……
平南王依旧是那个大庸不可战胜的天神。
李家的士兵失了主心骨,顿时乱作一团,不过片刻便被平南王府的亲兵打散,彻底收押。
而赵如春愣神之际,手中的令牌已经被平南王长臂一伸直接夺过。
他看着手中的令牌,紧紧攥在手心里,恨不得直接捏碎。
平南王抬眸看着眼前所有的人,眼神狠厉,他嘶哑道:“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兵,该是知道我的脾气。谁拦我谁死。尔等尽管来战。”
平南王府的精锐各个面面相觑,半天不敢动弹。
平南王用眼神逼迫着眼前的所有人,一步步靠近着他们染血的刀剑,可是谁也不敢真的伤到他。
直到他越过再次被收押的皇后和六皇子,冷笑一声,“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手上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条人命了。而你,还躲在娘后面要喝奶呢。”他的声音和眼眸里尽是不屑和瞧不起。
随手一抬,手中的重剑就狠狠地钉在了萧羿的脚边,地板都裂了几条缝,吓得原本还满眼愤恨只想要他性命的人此刻瑟瑟发抖,脚边一片湿濡。
萧慎看着他,冷嗤一声,“你这样的人,居然也有胆子来争皇位?”
“没种。”
萧慎失去了最后一点耐性,一双眼眸直视着眼前的亲兵,步步靠前,如此多的刀剑对准着他,竟是半点害怕也无。
一时间,竟叫人分辨不出到底是一群人厉害还是一个人可怕。
赵如春实在是无奈,想要开口挽留平南王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逼着府兵后退。
可她想起许连夏面无血色的脸盘,想起来时,她说:“让你困住他,是我为难你了。”
赵如春哭着摇头。
许连夏面无血色地看着屋内的一切,“可我真的太累了啊。”
她已经煎熬得太久了。
“我求你了。”赵如春鼓起勇气拦在平南王面前,苦苦哀求道,“父王,我求你了。”却被他一脚踹倒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那一整夜,太极殿吵了又静,静了又闹,赵如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慎一人威压数人,犹如地狱阎罗一般,谁也不敢阻拦,最后走出了太极殿。
在天微微亮之前,平南王终于赶回了王府,手臂上的伤口血流也已然干涸。
他带着一身伤,踏进门的那一刻,看见的就是许连夏挺着一张虚弱的身躯坐在梳妆台前,与她身上大红色的嫁衣极为不适配。
萧慎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嫁过来盛京时穿的衣服。
大红色的鸳鸯喜服。
身侧还放着喜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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