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间,辜蛰月如同一条灵巧的鱼,动作流畅地避开了那具被定格在安详微笑状态的尸体,仿佛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障碍物。
随后,他朝着栅栏里面的雌虫温和地笑道:“阿尔——我回来了啦!”
圣扎迦利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明亮而温暖,却在他暴露出的剧毒水母群的映衬下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这只毫不遮掩的诡异“亚雌”和那具死状怪异而又熟悉的尸体,阿尔忒曼蒂斯的脑中像是突然闯进了一群烧杀抢掠的蝗虫,变得一片混乱。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两下,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圣扎迦利……”
“是我,我来接你啦。”被点名的辜蛰月一边说着,一边娴熟地挖出了雄虫那还带着热气的眼球。
他将那枚眼睛对准生物识别系统,不出所料,顺利地进入了牢房。辜蛰月十分自然地一把牵住了阿尔忒曼蒂斯的手,面上依旧笑吟吟的:“走吧,我们一起出去。”
下一秒,他的手被锁链重重缠上了。阿尔忒曼蒂斯眼底翠绿的冰湖几近碎裂,他的脸色变得蜡白,就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一般。
“圣扎迦利,你不该来的……”军雌声音嘶哑地说道:“我说过,只要我还活着,终有一天会缉拿你。”
“现在我杀了雄虫,不管是不是针对清巢署,虫巢都会名正言顺地将我处决。你……”
“叮——”
几声清脆得如同玉珠碰撞般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辜蛰月像是一个好奇心十足的孩子,跃跃欲试地晃了晃手上紧紧连着的链条,他一把扑进了雌虫的怀里:“那阿尔是要我殉情吗?”
闻言,阿尔忒曼蒂斯浑身像是被一阵剧烈的电流击中,瞬间颤抖起来。
衰退的狂潮如同汹涌的潮水,再一次在雌虫情绪激动时毫无阻拦地席卷而来。阿尔忒曼蒂斯肝胆欲裂,眼角居然流出了一丝嫩绿的鲜血,就像是他破碎的原则所施加的惩罚。
“你——走吧……”
说话间,那些缠绕着辜蛰月的链条也随着主人的卸力渐渐松开。阿尔忒曼蒂斯像是心存死志的殉道者般缓缓闭上了眼,他低声呢喃道:“果然,是我罪有应得……”
“才不要。”
话音未落,军雌的眼皮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有什么湿滑的东西伸了进来。
那东西像是一条贪婪柔软的小蛇,不仅轻轻吮去了他眼角的血水,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试图去舔他湿润的眼珠。
下一秒,辜蛰月毫无保留地释放了自己的精神图景。他现在连皮下血管都散发着幽蓝的光,那些光芒如同深邃瑰丽的海洋,衬得他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神圣感。
无数条柔软得如同丝绸般的触须从四面八方伸了出来,将他们紧紧包裹起来,结成了一个温暖而又神秘的茧。
在这个私密空间里,一切衰退、痛苦和罪恶都被隔绝在外,呼吸间滋生的只有暧昧。
于是,辜蛰月轻轻拉了拉阿尔忒曼蒂斯的头发,强行让他睁开了眼:
“阿尔要赎罪的话不应该先赔我吗,我要进入消化休眠期了,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哦……”
说话间,那对海蓝色的眼睛里掀起了深邃的漩涡,辜蛰月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冲雌虫可怜巴巴地笑道:“阿尔,我现在更像雄虫了……你说,虫巢抓了我是会杀掉……还是关到育种院啊?”
……
深夜,虫巢的某个暗隙。阿尔忒曼蒂斯浑身僵硬地缩在里面,如同一个死物,他怀中隐约可见某个蓝色的幽影。
几小时前,清巢署署长越狱和米勒家族雄虫遇刺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虫巢就炸了锅。现在虫族的大街小巷几乎布满了全副武装的搜查者,他们义愤填膺,势要将这个恶劣的凶手就地格杀。
呼,还有58秒……第一次越狱就遇到如此大阵仗的霍尔署长在心底冷静地计划着,这位完美的伪装者即将逃离封锁。
突然,军雌的直觉传来一阵阵警报,阿尔忒曼蒂斯胸口一痒,他差点闷哼出声,却下意识将身体向内缩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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