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意好像更重了。

而且……

闻筝上下打量了段穹两眼。

他这幅防贼的做派，好像自己刚刚对余怀礼行了不轨之事似的。

“你们先回去吧。”闻筝笑着眯了眯眼睛，“我抽根烟。”

楼道的声控灯又暗了下来，只有一簇蓝色的火苗窜了出来，闻筝靠在墙上，只能听到两人越来越远的声音。

“哥，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点，但是不多……很难闻吗？”

“倒是没有很难闻，就是你刚刚很怪啊。”

“……”

话音落下后，余怀礼略微走快了两步，走到段穹的前面，皱了皱眉看着他说：“真的很怪啊……”

被余怀礼这样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哪怕余怀礼的目光是全然的审视，段穹的耳根子还是腾的就烧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段穹甚至还下意识的想要去拨弄两下头发，但是胳膊还没抬起，余怀礼却凑他凑得越发近了。

看着余怀礼近在咫尺的、清晰的眉眼，段穹身体僵了瞬，眸子里暗潮汹涌，面上却越来越镇定：“怎么怪？”

“我说不上来。”余怀礼轻声哎呀，“就是……感觉？”

为什么。

为什么余怀礼又要这样微微歪着头看他，为什么又用那双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他，为什么他总是能毫无芥蒂的、熟练的对男人做出这种类似勾引的动作……

自己就算了，余怀礼会对别的男人这样吗？

就比如刚刚余怀礼丝毫没有拒绝闻筝的靠近，他也会对闻筝、或者别的男人这样吗……

想到这儿，段穹心里顿时就有些扭曲，他重重地咬了一下口腔里的软肉，直到口腔里充斥着淡淡的铁锈味才停下。

简直疯了……

“不说话？”看着段穹已然又沉浸在自己想法中，余怀礼弯了弯眸子，慢吞吞的拖长语气：“哥不理我啊，今天晚上你怎么了？”

剧情里对段穹的描述真的很不符合，什么“情感淡漠”、“感知能力差”……

余怀礼觉得段穹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不是，我……”段穹抿了下干燥的唇，他张了张口，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今晚他在余怀礼面前或许是有些失态了。

但是只要想到前世发生过的艳门照事件，想到闻筝和余怀礼曾那样亲密的接触过，想到余怀礼会因为闻筝深陷舆论、遭受了那样多的非议，最终不得不退圈……

段穹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发散出来的阴暗情绪。

但是面对询问他的余怀礼，他又没法说出实情，没法对余怀礼说现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前程。

毕竟重生这件事听起来就很玄幻。

鼻腔里骤然钻入了淡淡的、熟悉的清香，段穹回过神后发现，余怀礼靠他靠得越发近了。

“哥。”余怀礼垂下眸子，睫毛在他眼睑处落在一片阴影，他凑的越发近了：“难道是因为很冷才不理我的吗？”

“不。”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段穹瞳孔紧缩了瞬，他的喉咙干涩，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冷。”

余怀礼嘴角勾起来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唔了声说：“哥，真的不冷吗？”

豆大的汗顺着段穹的侧脸缓慢流下，他的目光落在了余怀礼的薄唇，点点头说：“不、冷。”

“啊……真的不冷吗？”余怀礼弯唇又问了一遍，自然的握住了段穹在控制不住轻颤着的双掌，漫不经心的问：“可是，为什么哥你的手在发抖？”

段穹的表情出现短暂的空白。

好了，现在他连指尖都轻微颤抖了起来。

看着面色冷淡到极点，神情恍惚到几乎要遁入虚空的段穹，系统正趴在余怀礼的肩膀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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