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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婢女听了,心下嘀咕:娘子那日却将整碗梗米饭吃得干干净净,放过往是从没有的事,难道是心疼花出去的银钱?
齐临连着点苏静云花牌好几日,不过是吃吃喝喝与弹琴论诗罢了,随手漏下来的打赏,却是比虞记一日的营业流水还多,叫人不由得好奇起他身份来。
“阿云,齐郎君当真什么也没向你透露?”崔妈妈怎就那么不信呢。
瞧这两人无话不说样子,难道,是阿云妮子有了私心?
崔妈妈不由得怀疑。
日前,青香跑来她面前说了一通,无非是告状阿云近来越发地排场,见着她都不搭理。
苏静云摇摇头,看着她目光澄澈:“妈妈,齐郎君他当真没说过。”
罢了,没说便没说,只瞧他身上衣裳,都是好料子,便知道非富即贵。
崔妈妈叹一口气,又开始了老生常谈:“这些个男人,但凡有值得夸赞的,都不必旁人打听,他们自个就能宣扬得满世界皆知,此人不肯说,多半有甚么见不得光彩事,兴许家中娘子格外善妒,若被发现,连累得你名声……阿云呐,你待他可莫要用心,当心被蒙骗呐。”
崔妈妈当然不是担心苏静云,而是敲打她,才在这儿危言耸听。
其实也算不上危言耸听,流连妓馆的男子,哪里有好的呢?
苏静云抿抿唇:“妈妈,我知道。”
她当然不会把赎身的事寄托在别人身上,崔妈妈不知道的是,她自己早已偷偷攒下有几十贯钱了,只是离赎身还很远。
要说她现在的日子也算是优渥了,衣食无忧,吃穿都好,与客人打交道,齐临还是很君子的,不似有些客人借着醉酒,总想揩油。
眼下的妓馆,门前不点红灯的,似天香院、抚梨苑这般,算高等,娘子们见客只需伴座,说说笑、卖卖艺,兼赚些酒水赏钱,但客人的素质差异还得看个体。
当然,能做到行首位置,自然受人尊崇得很,某位客人见或与否,决定权都在自身,也很好。到底苏静云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受过教养,总想着恢复自由。
在那之前,她还得先当上行首,才尽可能自由些。
眼看着中秋要到了,齐临又想接苏静云出去,却被其告知,那日不得空。
“静云要去哪里?可是有别的客人先约好了?”齐临忙问,“对方付了多少订银,我可以多加一些,与对方说清。”
苏静云解释:“不,不是客人,是……朋友。”
齐临又问:“朋友是男是女?”
这便有些超出寻常客人与乐户娘子之间的关系了。
苏静云瞧他一眼。
对方温温然笑道:“静云的朋友,定是位豁达小娘子。”
苏静云到底告诉他:“便是临郎爱吃那家脚店的店主。”
齐临“唔”一声:“虞记。”
中秋节前一日,虞记迎来位出手极阔绰的郎君。
这位郎君来了,径直点水八仙,“要个炒三鲜,鸡头米、莲子与藕,再要个莼菜羹。”
其余的,还要了焖鸭子与糟鸭掌,上来便先付了一锭银。
这熟悉口味,还有熟悉的阔绰,虞蘅挑眉,问阿盼:“你送菜那么多回,可见过苏娘子那位客人?”
阿盼摇头,苏娘子在前,谁还看客人!
何况她没回去了,也只是隔着屏风说两句话而已。
“行吧。”
虞蘅照常给他上,对方吃过也没说什么,便走了。
虞蘅提前早早地关了店门,挂上中秋歇业一日的牌子,便开始准备起明日的酒菜单子。
阿盼说,苏娘子那有很好的桂花蜜酒,香气馥郁,入口柔顺,那又省了心。
她操心的是鱼。
她托人买了两条鲥鱼,这鱼汴梁不产,是从别处引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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