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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聿是她见过第二个很挑食的人。
而且他的挑食和景寻昭的水准还不一样。
以至于和他相处之后,才明白景母为什么可以包容景寻昭这么久。
因为她可能真的没那么过分。
她第一次见到一个人连喝水都有固定的牌子和水温,黄瓜只能切片,且黄瓜片之间大小差距半径不能超过2mm,端上来的盘子或碗边不能脏,汤水一类的吃食表面不能飘着材料,每顿摄入的各种食品含量精准到小数点后两位,甚至每周用餐配餐要结合这一周的体检报告。
当初她听着金秘书报告给她过于夸张的注意事项后,差点儿以为自己被卖到金三角当牛做马而不是当助理了。
哪怕这样,她也是忍下来了。
而且做的很好。
虽然没有最喜欢的食物,但有她最讨厌的水果。
她不喜欢吃香蕉。
这源于她小时候换牙期,怕她咯到牙,阿妈特地买了很多香蕉给她吃。
小景昭哼哧哼哧抱着香蕉在门口啃,软乎乎的香蕉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却在她未曾注意的下一口染成红色。
牙齿镶在里面,活像是香蕉做的坏事。
把她吓得好几天睡不着,任家里人怎么哄,说是换牙期掉牙很正常,她都不敢再吃香蕉了。
两个世界完全不相交的人,在这个方面达成一致。
岁聿也不喜欢吃香蕉。
景昭给他尝樱桃。
初尝樱桃汁入口是略微酸涩,温热的口感并不符合他平时的口味,但汁水顺着喉咙咽下,舌尖抵在果肉上方才发觉搭配的奇妙味道,回甘与甜津勾着味蕾,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将其吞入腹。
“宝宝好像榨汁机。”
她捂脸羞耻得想原地去世。
“好甜。”偏偏还要加上评价,冲她的方向举起五根手指,“樱桃汁,五星好评。”
“……”她死了。
第二天她坐在床上看着时钟指向十点半陷入深度自我怀疑。
貌似……是睡的挺好?
而且有关后续剧情脑海中一点儿片段也没有了,好像迷迷糊糊被他抱着去浴室亲来亲去,亲到最后缺氧再加上太困倦直接昏过去了。
天啊。
好荒唐。
自从这件事之后,她做事更加谨慎了。
有时他出现,会拉着他立刻去提前标记好的绝对隐蔽的地方。
“什么事?”做贼心虚一边说一边瞟来瞟去。
“想亲一下。”
“……”
一开始景昭不理解也不尊重,坚守原则底线且态度十分不配合甚至称得上恶劣地拒绝他,耐不住他就像个磨人的小狗,抱着她的胳膊一直哭诉自己几个小时没见面哪里哪里不舒服,再加上她是真的很害怕被发现。
随便亲了一口应付一下。
但她还是低估了某人顺杆子往上爬的本事。
在她被按到墙上亲了最起码有二十分钟四肢抬没有一点儿力气之后,还是没想明白他是怎么一步步做到现在的。
而舔了舔嘴角的人得意洋洋挑了挑眼尾,有种大获全胜的满足感。
果然是黑心肠的奸商!
早就算计好了!
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默不作声攥紧另一侧的手心,不紧不慢开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景昭还沉浸在复盘这半个月自己是怎么被哄骗到这种境地,闻言愣了下,下意识出声:“嗯?”
他的指尖一颤。
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很快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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