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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抬头,那人更加肯定,“想就能。”
她将茶钱放在桌上,冲店家笑了笑,“多谢。”
他抓起桌上的钱,急忙跟出去,“姑娘,一壶茶而已!你这给的太多了些!”
许话宁未曾回身只是笑起来,她现在有一件一定要去做的事,因为她忽然明白,既想就要去做-
摸一摸她的佩剑,坐在她也许同样坐过的山崖边,淋一场她曾淋过的雪。
许话宁一遍遍庆幸自己跟随内心的选择,还是来了一趟囚雪陵。
自从知道她走后,许话宁就再也不提起她的名字,旁人都不明白,她不念那三个字是因为它们像是一个塞子。
把满心思念都关好合严,以防漏出来一点点,就足以让她落寞的抬不起头。
游历这天地时,她心境越来越开阔潇洒,而想起岁戟那句「我有点想她」的频率就越来越高。
她也想她,比这天下任何一人都想她。那时靠在树上说为她做个装梅子干的小荷包,而今也还没做完……还笑听她说要是有一日她离开了会如何,许话宁记得自己当时那样洒脱,却原来根本做不到。
因为太想了,所以不敢想念。
许话宁打开她给自己留的信,还是一样潦草的字体,她顿时破涕为笑。
那信上并没有什么煽情的字眼,只是絮絮叨叨地同她说,无论师姐选择去做什么她都支持,她要她师姐一辈子从心而活。
最后最后,她写道。
[师姐,师姐,我每回一想到你站在故事的开头等了我九日,我就在想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师姐。那时我一转身看到师姐站在白玉天阶下,特别特别漂亮。我那时哭了,唉,好丢脸。]
[师姐,其实在奂京城分别也没几日,怎么就有点想师姐了呢……唉,看来我没师姐不行呀。]
许话宁哭不出了,她抿着笑意掉了眼泪,心被塞得太满,不知那是何种感受。
她收好信,仰面任雪融在身上,拎起自己的剑起身下山,与一少女擦肩而过,而后忽然被叫住,见她回身那少女扬眉问道:“你也是来拔剑的吗?”
她摇摇头,“我来见我师妹。”
“噢?”那少女眼眸一亮,三两步凑到她跟前,“是我阿姐的话宁师姐吗?我阿姐是徐风知!我!听我阿姐说过你!我是徐子音!”
原来是她妹妹。
许话宁眉间柔和了几分,向她点点头,可那少女似乎已经从她尚且还红着的眼尾里看出三两情愫,歪头拧眉,匆匆哄道,“不要哭啊,阿姐说了,我把她剑拔出来,她就会回来了!到那时我们还能再相见的!”
许话宁哭笑不得,心跟着她澄澈柔和,配合她擦干眼泪,藏起声音里的酸涩,温柔弯眸,“好,那你尽早些。”
徐子音明朗一笑点点头,落雪簌簌,许话宁一愣,似乎在这一秒看见某人影子重叠其上。
原本正欲转身离去,可手指蜷了蜷,她到底没走,简单犹豫一番后,她垂眸问:
“你可愿,拜入灼雪门。”
徐子音眨眨眼,旋即绽出个笑容,拎起衣裙迫不及待道:“真的吗!那我拜你为师好了!”
许话宁记得,她陷在囚雪陵明媚的洁白雪色里,远眺天边落日飞鸟,那景象与她某日被人拉到树上所窥见的有些不同,那时候身边有个人在轻声对她说想念。
良久,她回过神,启唇应了好-
灼雪门有了新的紫衣掌门,有了新的赤真皇女,年纪不小闯祸不少,一张口便是:“我姐姐和小孟哥哥那是实打实的天下高手!你可不要惹我啊!我手段很多的!”
好在,她在她师父面前能收敛心性,哑火没声响,乖乖去玉眉峰上练剑。
而那位行踪神秘的紫衣掌门,除了常在灼雪门内,偶尔也会忽然现身在天下某处,有人说曾窥见她在奂京城门上发呆。
不过更多时候,美人掌门会现身在某家茶铺,边喝茶边听些江湖趣事,心里知道自己愈发像师妹,却只是莞尔,执剑没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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