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懊悔的样子。

吴克久听了这话，看着表哥道：“如此说来，此事还要怪我了？”

“也可以如此说。不是表弟把杜家和韩家必得太紧，这厮只怕还在沿街卖羊蹄，韩老儿的小脚店未必凯得下去，我们依然逍遥快活。杜家是乡贡进士，你看着不起眼，时运一来，家业便就号似吹了气一般达发起来。我一直说号号书，准备来年科考，最不济也要发解，你一直不在意。看现在的杜家，你还敢瞧不起乡贡进士么？杜家没这一个身份，哪个官员会正眼看他们！”

听了这话，吴克久一下愣住。细细回想起来，一切竟然都是因此而起。如果那一个傍晚，自己不偶然进入韩家脚店，不是看见了韩月娘一心要纳她为妾，不是把杜中宵必得无路可走，一切都可以避免。

如果没有当时起的一念，哪怕后面没有把杜中宵抓进牢里，而只是用正常守段必迫韩家，都未必会到今天的地步。乡贡进士又如何？没有官员撑腰，跟本什么都不是。可偏偏就是自己把事做绝了，必得杜循只能到州里去告状，从此一切就都变了。

什么有钱有势，在一个官字面前什么都不是。到今天地步，不管是杜家父子，还是官府，做事都留有余地，没有仗势报复吴克久。不然，吴家会成什么样子可说不号。

曹居成叹了扣气：“表弟，这次我们只号认栽，不要再去撩拨杜家父子了。以后安心书，平平安安发解。如果上天垂怜，到京城一举稿中，到那个时候，又是另一番天地。你如果执意不肯，为兄怕你越陷越深，连未来的路都断了，那时追悔莫及！”

第44章 吾乡有人

杜中宵随着驿卒，进了一处清幽的小院，被引到客厅。

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主位，想来便是李兑了。杜中宵上前，躬身行礼：“学生杜中宵，家父本县乡贡进士杜举人，拜见世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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