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去。然而守在屋外的侍卫始终未闻,从窗外传来的便只有幽幽风声。
“砰!”
“呃啊——”
上腹处骤然一下震痛,紧接着那险些要了她命的那小块馒头便猛然自口中吐出。
琴夫人仍然趴在地上,肢体的抽搐尚未平复,犹自吞吐着呼吸。
又过了会儿,待到她面色恢复,方用力睁开了一只眼睛。视野尚带模糊,先出现的是方才被她呕出的食物,涎水黏连,实在恶心。这般想着,她的胃里却再度生出一阵绞痛。
她已五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是以方才,不经意间自窗间瞧见了这馒头,便迫不及待向口中塞去。她早已顾不到去思索这食物的来处,仅剩下的理智,便是驱使着她寻一处不会被门外看守一眼瞧见的地方来吃。
结果却险被噎死。
胃痛让她蜷缩起身体。琴夫人已疼得冷汗涔涔,却挤不出半分气力呼叫。
她绝不愿就此死去,便勉力转动着眼珠,却不料瞧见了一小块凹凸不平的石块,正该是它承了自己的救命大恩。再一眨眼,石块后却出现一双靴子,黑皮白底,平平无奇,令她的心陡然一颤。
目光向上,便是一身玄衣,于武林中亦是常见打扮,只是上缀着赤身云纹,瞧那纹路十足精巧,倒不似寻常。
不会是玄机阁之人,这里尚靛白浅色,玄衣实在少见。
琴夫人在脑中缓慢思索着,身体却早一步发起抖来。她察觉到自己仿佛在经历着比方才更严峻许多的恐惧。
她在恐惧,却不知究竟为了甚么。
“你怎么啦,”一道声音突然传到了她的耳畔,轻而易举便唤醒了一切记忆,“沈佩宁?”
沈佩宁。
琴夫人仰头望着来人的面庞,一时间仿佛连自己的名字也辨认不明。
她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眸子中,于是某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已在这虚弱不堪的躯体中焕发了生机,好像她也即时活了起来。不在玄机阁,也不是谁的宠妾。
她还是站在黎明之前的莲山山顶,是身矫体弱的沈家小姐,身旁人还是这样一双总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睛,那时她总爱讲话。
“州姊,”她听见自己在问,“甚么是‘长虹贯日’?”
“这个么,是长虹剑法中的第十二式,所谓‘气贯长虹,飞剑凌日’,便为剑意了。”
“你能教我么?”
听见此语,对方总是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神色中浮现出一丝诧异,嘴角亦露出笑意,却问:“为了甚么?”
“……我不清楚,”她低头道,“他们总不教我……兴许,是我也想学一点。”
她侧过头瞧着她,似乎当真从她这段含糊不清的话语中领悟到了甚么哲理,于是便重重点了下头:“好罢。”
她的身上总带着些昂扬的孩子气,答允下承诺时也从不叫人感到沉重。
“等我忙完了那些事情,就来教你。”
她心中雀跃,却只抿唇压抑住,道:“你瞧,太阳出来啦!”
果然,莲山低首,晨光破晓,沈佩宁在那彤彤丹阳中目眩神迷,再看旁边的人,却蓦然天旋地转。
她伏在一人背上,神思不清,耳边只听得到呼呼风声。
“妫姑娘……”
哦,原来那时她们还不认识。
“劳你将我送回洛南沈家,我爹爹……我爹爹会……”
“别说话啦,”由于颈首贴近,恍惚间这声音是从骨骼里传来,嗡嗡作响似的,“我会救你的,沈佩宁。”
她当时其实想问,你为甚么知晓我的名字?
然而或许是她的态度太过亲切自然,或许是从未有人这般轻快而温柔地唤过她,沈佩宁最终还是没说甚么。
“沈佩宁,这是送你的生辰礼。”她后来给了她一柄剑,泛着幽幽寒光。爹爹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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