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神态。素非烟听得分明,于是面上也做出泫然欲泣之色。
“爹爹,您怎可翻脸无情?旁的不说,若非我州妹,明坤神剑难道就能被平白捡到么?它原本难道不在洛南沈家?您分明借着我州妹占了天大的便宜,缘何今日却痛下杀手?”
这半真半假的话一出,晃晃悠悠一盆脏水便被泼在素明舟头上,分明是指他与沈家灭门一事也有牵扯。他心中一沉,这明坤神剑来路要说分明却也不难,只需拿出当日在辜断等人面前的说辞即可。然而当日大多人都身负重伤难以开口,仅凭他一人口辞,兼这逆女平素多受他宠信,恐怕说出也不足以服众。
素明舟最重名声,又有远谋,必不可令自己声誉有污。可惜若将声名比为绢布,越是洁白无垢,沾染上的灰尘便越难抹掉。素非烟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并不给素明舟反驳时间,接着道:“那葛掌门之死,难道您就全然无辜么?若是如此,我那小弟又是突然从何处习来的功夫?”
素非烟来得迟,并不知晓素是然的功夫如何,然而她就是要泼脏水,那素氏父子的一切获益便只有来路不当,却不知此招也算歪打正着。若说上一句明坤神剑只是微掀波澜,这一句便是令闻者不得不心生疑窦了——尤其是那些见识了素是然出手的人。
“孽障!你——”
素非烟却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扭头便扑到妫越州身上,全然不顾宋、沈、方三人瞠目结舌、呆若木鸡之态。
“州妹,你我自幼交好,义结金兰,如今竟全是我害你至此!”她泣道,“今日若不能同活,只求同死!”
妫越州接住她,环顾着四周神色各异,才终于见识到了素非烟兵不血刃的扒瞎本事,也心知她到如今恐怕才真正做出了决断,因而势必要置素明舟于死地不可。
“别担心,”她道,“我叫他死。”
妫越州脸色苍白未褪,因旧伤作痛,神情便多了几分沉郁。正因如此,方更为贴合了众人心中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形象。
“大姊!”素是然已得了来人中略通医术者的医治,又服下了几粒素明舟早先留存的药丸,此时竟也恢复了元气,忍不住大喊起来,“那妖女给你灌了甚么迷魂汤?!竟叫你在此颠倒黑白、信口开河!那明坤神剑难道不是李尧风为了你——”
话音未落,他忙纵身跃开,原本所在地眨眼间竟已被鸟翎击出一片刻痕,旋即一掌便向他头顶落下。素是然全凭本能,狼狈躲开,才见方才犹在大姊身旁的妫越州竟已到了近前。
“天魔引最大的好处,便是所谓‘生生不息’之内力功法,”妫越州道,“葛登耗费了大半辈子才有所成,果真最后竟便宜了你?”
素是然道:“妖女何须多言!我今日便要为葛掌门报仇雪恨!你旧伤复发、内力亏损,还能撑得住多长时间?!”
妫越州闻言,倒是切实为这小子如斯顽强的自信感到了讶异。
“吃我一记万螙千害掌!”
宋长安早不耐跟这些人周旋,随着妫越州身动,见对面有人蠢蠢欲动,她便也径直挥掌向外打了出去。方青亦是如此。小真同样加入了战场。唯独沈佩宁,她的目光略过妫越州在前方的身影,又扫过这方素明舟同素非烟意味不明的对视,最后竟落到了不远处李尧风被人掐着虎口唤醒的场景上。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突然闪身避开自后方打来的一棍,终于亮出了一直抱在臂中的明坤剑——它的外壳被心细的任姑娘缠上了厚厚的一块布条,这才不甚起眼。
“噌!”
原本偷袭之人只瞧着她呆立无援才出了招。虽说素氏父子行事有疑,可妫越州却已是臭名远扬的大魔头,如今又正值虚弱,权衡之下,纵使有人不肯轻易出手,可愿为成名赌一把的也大有人在——这人正是后者。却不料这扮男装的女子竟眨眼间竟能出剑反击,而且——
“哐啷!”
这鎏金白木棍竟被削断了头去。
他瞧着那银芒凛凛的长剑,心中突然有种不祥预感。
沈佩宁却不会给他任何机会,飞起一脚便将他踢远,持剑便向妫越州的方向而去。
说老实话,她如今只感到困倦。
从落入地道到走出地道再到今时今刻,剑在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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