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起事造反,否则压根摸不到龙椅上的一根腿。承德太后雌韬大略,离得皇位可算得够近,可也只是近而已。历朝历代从来不缺这样的高位女子,皇后、太后……可也只是“后”,是“皇”的附庸,终归是要还政。更别提其她的芸芸众生。魏央便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一个侥幸有了学识、见地之后再不甘于平庸的一个。她时常觉得自己幸运,不仅因为自己能掌握知识,更因为自己生在了这样的一个时代——一个这样的“家天下”注定溃烂消亡的时代。
而她毫不介意让它消散地更快一些。
“你是对的,”妫越州有些赞许又有些皱眉似的点头,又说,“可是这同样很困难,尤其是,你没有同伴。”
——在主张“民主”的新党中,魏央是孤身一人。
魏央说:“会有的。就像我前面说的,那或许还需要一定时间的忍耐,利益、理想、别的什么,总有个东西会让人牢牢团结在一起。而你需要有的就是驾驭它、或它们的时机和能力。”
妫越州盯着她等了一会儿,在确信魏央的话已然说尽,才魏央的目光中开口道:“很高兴你愿意跟我说这些——很有意思。”
魏央平等地等待着,想听她在斟酌的下半句。
“只不过,”果然妫越州缓声继续道,“只不过,你忽略了一些关键的东西。”
“——你要说‘道义’?还是‘友谊’?”魏央露出微笑,理所当然地打断她说道,“我明白,它们在你目前所接受的教育中,还是重要的。只不过……”
她也学着妫越州的语气,在对方微微拧眉的神情中结束了这次对话。
“只不过你还年轻,而我恰好很有耐心。”魏央说,“我有预感,越州,我们会是一路人。”
“我想你还能记起你的‘耐心’,”妫越州手里的枪口依然遥遥瞄准了魏央的眉心,带着些嘲讽开口道,“给我带来了多少麻烦。”
魏央的“耐心”主要体现在在她发现言语无法将妫越州说动之后,就非常利落地实施了一系列强硬的手段——尤其是在妫越州中学毕业之后的这个时间段——包括给姚奉安名下的商铺施压、扣押留学传票、甚至直接绑架等等……妫越州那时和秦襄仪闹翻,又遇上这些个糟心事,脾气可以说一点就炸。最后,在佯作妥协魏央给她安排的学校后,她半夜在魏央新买的宅子里放了把火,成功地把当时尚未熟睡的魏央呛进了医院。
魏央如今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遗憾:假若不能收纳为羽翼,就该早日斩草除根。
——可惜。
她从鼻腔中哼出一声笑,有意拖延时间,便在妫越州的视线中轻声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觉得……我要答应你。”
“显而易见,”妫越州回答道,“你强烈地想活下去,以及,爬上去。”
魏央收起表情,静静地望着她。
“卫闵在政宰的位子上坐到头了,”妫越州很是好心地说道,“让他下台的证据,就在我身后的这列暗格里。”
魏央想起卫闵对于钱复宽下的杀令,心中一动,不由问道:“你是说……钱复宽这里……有政宰的把柄?”
钱复宽此人左右逢源、长袖善舞,内阁怕他泄密也实属正常,可干脆开口让他死的是政宰卫闵,魏央在心中想道,当初她正是领了卫闵的命令才动了在督政署的探子。细细想来,这事似乎正透着些不同寻常,毕竟以钱复宽的层级,还是很少能直接接触卫闵的。除了各大司长,钱复宽较为熟络的,是内阁的前任秘书长、卫闵的左右手,江敦。
“卫闵曾私下与和迪里甲总统签订过一方议案,内容是以邱兰岛的土地换取迪里甲这个邻国的军事支持——在他针对刚登基的女皇所策划的政变中,不过这个议案因双方‘出价’最终未谈拢而被撕毁。卫闵在事后杀死了所有的知情人——其中一个就是你这个位置的‘前任’江敦。很不巧的是,江敦早有预料,将卫闵与迪里甲总统的会议录音提前交给了他当时的朋友钱复宽。”妫越州淡声道。
魏央感到伤口越来越疼了,她静默片刻,方开口说:“这样的证据,你拿来跟我做交易?”
“不止这些,”妫越州的表情中甚至带着几分慷慨,“这暗格中的花了钱复宽半辈子收集到的机密,我还可以分你一半。”
魏央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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