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夜,一名醉酒的将领闯进羊圈。他撕开她的衣襟,狞笑着压上来:“公主?不过是代国最低贱的母狗!”她挣扎着抓起地上的碎石,狠狠划向腹部——这是她第三次怀孕,也是第三次亲手结束腹中生命。
血水浸透草席时,她盯着星空呢喃:“父皇,若你见到我这般模样……可会有一丝心疼?”回答她的,只有野狼的嚎叫。
婉宁常蜷缩在羊圈角落,用指甲在土墙上刻下“燕”字。她幻想着某日墙外会传来马蹄声,父皇与兄长持剑而来,将她拥入怀中说“宁儿,我们回家”。
“宁儿不怕……父皇会来的……”她抱紧自己,哼起母妃临终前教的童谣,却渐渐泣不成声。
某日,一名燕国商队途经代国,偷偷塞给她半块玉佩——那是她十岁时赠予兄长的生辰礼。记忆中的画面浮现:十岁生辰时,父皇亲手为她戴上镶满东珠的凤冠,兄长成王偷偷塞给她一包桂花糖,笑着说:“婉宁永远是我们最疼的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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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低语:“成王殿下托我传话:安心待着,莫生事端。”
玉佩从掌心滑落,碎成两半。
她的指甲深深抠入掌心,血珠滴落。可如今,她被弃如敝履。
她仿佛看见幼年的自己在大燕皇宫追逐蝴蝶,父王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抬头微笑;也仿佛看见成王将玉佩递给心腹,低声吩咐:“婉宁必须在代国活着,否则燕国的安宁不保。”
闪回画面:
“皇兄,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
“婉宁,皇家儿女的命,从来不由自己。”成王背过身,玉佩上的螭纹狰狞如鬼。
“原来……你们从未想过救我……”她抓起碎片抵住脖颈。
昏迷中,婉宁的记忆与姜离离的魂魄彻底交融,再睁眼时,婉宁的瞳孔燃起幽蓝的火焰。
“我不是任人践踏的婉宁……我是姜离离!”她攥紧袖中藏匿的碎瓷,眼底燃起血色,“欺我者,必百倍奉还!”。
车辙碾过青石板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姜离离在颠簸中攥住车窗雕花。指尖触到帘外渗进来的雪粒时,马车外的议论声再次穿进她的耳朵,这回姜离离,她听清楚了人们声音里的内容:
"金枝玉叶裹羊皮,代国军营当马骑!"
车帘被石子砸得晃动,更多声音如毒蛇般钻入耳膜。
"听说她被剥光了游营三日夜?"布庄老板娘故意拔高的嗓音混着织机咔嗒声,"我若是她,早该在界河投水自尽!"
"可不是?"茶摊老汉啐了口浓痰,"咱们大燕的脸面都让这残花败柳丢尽了!"
姜离离的指甲掐进掌心溃烂的旧伤里。车外飘来粪水浇在辕马身上的哗啦声,伴随着人群哄笑:"代国母狗配吃燕国草料?"
"你们看那车帘!"突然有人尖笑,"莫不是还等着太子殿下亲迎?当年送去代国时可是一百二十八抬嫁妆——"
"哪有什么嫁妆!"醉汉撞在车辕上,酒坛摔碎的脆响惊得马匹嘶鸣,"分明是光着身子塞进羊皮送去的!我表兄在边军当差亲眼所见!"
姜离离突然剧烈颤抖。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毒藤绞紧心脏——被铁链拖行时磨破的膝盖,拓跋烈撕咬她锁骨渗出的血珠,还有那些士兵用长矛挑着染血的亵衣抛向燕国哨塔......
车外议论突然诡异地静了一瞬,继而爆发出更恶毒的声浪。
"听说代国大王赏她喝了落子汤?"
"何止!我二舅在驿馆当差,说使节带回来的文书里写着,这贱人连堕三胎......"
姜离离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袖中藏着的玉佩突然变得滚烫。
"砰!"
一枚臭鸡蛋在车窗炸开,粘稠的蛋液顺着茜纱往下淌。七八岁孩童学着大人模样叉腰高喊:"脏女人!滚回代国吃羊粪!"
姜离离终于扯开车帘。
朱雀大街上攒动的人头霎时安静,无数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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