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睡觉还抱着睡?成什么体统。她是不屑于跟男宠黏黏糊糊、拉拉扯扯的,自降格调。
瞿医生也不敢问那你干嘛跟人小李挤一屋?
天气越来越冷,临近冬至时,落了一场雪。
席玉麟很多年不玩雪了,实在是闲得发慌,才蹲在门口堆雪人。雪很薄,堆不成大的,只能捏一排小的,再给它们每人发一根树枝,像士兵扛枪。
申屠真坐在屋里,声音不大不小地说:“别玩了,寒气冻骨头。“简直是一副教育儿子的口吻。他懒得理她,蹲着又捏了片刻,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坐回房里,“你把收音机借我听听吧。”
“你要听什么?”
“日本人。”
“日本人打不到这里来的。”她轻描淡写道,“你自己的日子都没过好,还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和你有关系吗?本来还有心理疾病,应该放松心情,一听战况不是尽给自己添堵。”
席玉麟于是得出结论:中国大概在打败仗。
他其实恐慌有余,沉痛不足。打到四川,那他可能就会被日本人的炮轰死,这种死法是最下等的,还不如自己跳河干净。至于说中国在打败仗不打仗、打胜仗的时候,他也没有享受到好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最后申屠真还是把收音机拿来了,反正她也在屋内,调试许久,避开了各种战报,调出一个唱歌的台。周璇的歌声就在温暖馨香的室内悠悠回荡:“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别离后,何日君再来”
流行歌曲和传统戏曲大有不同,他乍一听,觉得怪,后面越听越喜欢。吃午饭时,申屠真关了收音机,他又给摁开了;喝午茶时,申屠真关了收音机,他又给摁开了申屠真道:“我把它砸了。”
他才悻悻地退到一边,脑子里还是周璇的声音。他觉得周璇肯定是个大美人。
过年的时候申屠嘉礼又来了一次,没坐几个时辰,慌着又走。瞿医生也待不住了,请假回了重庆。院子里虽布置得热闹,却冷冷清清,由于席玉麟表现得很乖,连警卫都撤了大半。
申屠真读完三个女儿的来信,伸了个懒腰,走到院子里。席玉麟、元宝和两个警卫凑在一起打麻将,见她来了,元宝眉开眼笑就站起来,“太太,你来替我打?我这把手气好,摸的都是好牌,你坐下来看就知道了!”
两个警卫和元宝身上还有钱,席玉麟一分钱也没有,大家只好拿瓜子当赌注,玩个乐呵,并不赢钱。申屠真看见桌上那四堆瓜子觉得好笑,当即掏出钱包,一人发了一百块,让他们好好玩。
本来没有钱,玩两把也就散了;现在有了钱,元宝兴致高涨,拖他们一直玩到了半夜。席玉麟本来就是被强拖来的,他不想打麻将,但觉得待在元宝身边心情很好,也乐意陪他玩。回屋时,困得直打哈欠。
申屠真问:“输了赢了?”
“输了四十。”
“嬢嬢补给你。”她说着,从枕下抽出一个红包,又往里塞了四十递给他。席玉麟当面就打开看了:原先里面就有一千,现在是一千零四十块。
“给我我也没用,又出不去。”
“那是。”她很无情地认可了,“压祟钱,给你压祟用的,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他把红包塞到枕下,趴上去就睡着了。第二日醒来已是天光大亮,窗外在下雪,屋内暖烘烘的,周璇的歌声在空气中轻柔漂浮。有一瞬间他忘记了今夕何夕,过去的种种经历,恍若前尘。
元宝还没起,除了门口的两个警卫以外,院中只剩他们两个人。申屠真已经穿戴整齐了,忽然问:“跳舞吗?”
“啊?”
“交际舞。”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镣铐,“戴这个能跳舞?”
“给你松一会儿。”
打开镣铐的时候申屠真都没犹豫,等席玉麟活动了几下脚腕,伸手要托她的手时,倒犹豫了好几秒。他一把抓住她的右手,高擎起来;另一只手则虚虚搭在她的背上。
席玉麟不会跳舞,只看别人跳过,但他稍微看几眼,就知道动作怎么做。定在这里,是因为心下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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