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懂,迪尤尔的挑衅太明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清楚的明白一定不能让对方顺心如意。
他没有放松警惕,却将那些可能影响到自己判断的情绪通通压下,甚至为了保险,偷偷给自己掐了一道静心咒。
迪尤尔挑挑眉,示意两人跟着自己。
在出发前,他说来一句意味深长地话:“我叫迪尤尔,是吾主最值得信任的仆人。”
卫桥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倒是克拉德若有所思地跟在后面。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迪尤尔的打扮和他的行为会有这么大的落差了,表面上看是想激怒卫桥,但迪尤尔表现的太过明显,就差把目的写在脸上了,所以迪尤尔真正想做的不是激怒卫桥,而是让卫桥提高警惕,把那些纷杂的情绪压下去,能够理智而可观的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迪尤尔早就给出了答案——【我是吾主最值得信任的仆人】
迪尤尔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院子。
院子不大,假山池塘占据了大半,空余的草地上摆着一副石桌石凳,浑身裹着黑袍的原一坐在池塘边的一块光滑石头上,他似乎又长高了许多,袍子已经有些短了,露出两只缠满绷带的脚在池塘上一晃一晃,偶尔触到湖面,泛起层层波纹。
白色的面具放在原一手边,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过来。
风垂落他的帽兜,如墨般深沉乌黑的发丝随风飘扬,露出一张被绷带缠满,光滑如鸡蛋,不见任何五官凹凸的面庞。
此时此刻,再如何自欺欺人,都无法再说服原一身上浓郁的非人感从何而来。
“好久不见。现在——”
原一目光落在卫桥手中的长剑上,轻轻道:“你是来带我走的。”
红月的光芒笼罩着整个院子,眷属们睁开或有形或无形的眼睛,凝视着卫桥。
重新回到吾主身边的眷属,连注视都要争抢的眷属,怎么能够忍受有人要将吾主带离它们的身边?无声的沉默中,在再次失去吾主的猜测下理智逐渐崩塌。
【杀了他。】
有眷属低吟道。
于是伪装开始簌簌的剥离,欲言还休地露出本来的面目。
原一苦恼地摇摇头,对这群一涉及自己就开始失了智的眷属习以为常,又有些不耐地呵斥:“安静点。”
不带感情的三个字让眷属成功收敛了许多,虽然还在用若有若无的视线打量着卫桥,但起码还没忘记自己在伪装成什么东西,没有出现大树拔腿起来张着血盆大口把卫桥一口吞了的情况。
稍稍安抚了下眷属激动的情绪,原一才接着刚刚没来得及说完的下一句话——
“还是来杀我的呢?”
刹时间,天地震动,乌黑的触手从地底猛地窜出,凶猛地朝着卫桥的头颅冲了过去,势要将一口咬下。
然而那淌着不知名液体的口水还没来得及碰到卫桥一片衣角,就被迪尤尔锐利的羽翼削成了三段,一声闷响后落在地上,没有彻底死干净的眷属还在挣扎着想将破碎的身体重新粘合。
可迪尤尔不会给它这个机会,他面无表情地用右翼往地上一拍,地底的震动逐渐平息,在只有眷属看得见的地方,那几乎等同于院子大小的眷属就在迪尤尔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拍下碎成无数细块,血和肉的香味吸引了旁边的眷属,它们争先恐后地冲过去吞食咀嚼,乍然膨胀的躯体将原本应该凹陷的院子成功撑了起来,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秒钟。
院子中的几人虽然看不见眷属的死亡,却也能从脚下的震动大致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哦,原一除外。
属于原一的位置向来是眷属们争抢的风水宝地,那个大块头等级不高,没有资格靠近原一附近的土地,但这不妨碍原一从卫桥的沉默看出一些端倪。
不过原一已经习惯了,在这里住下的这段时间,他清晰的感受到眷属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料,总是在因为一点不必要或者莫名其妙的事情上争抢个不停——所以说,他真的不明白,只是每天吃饭坐的一个凳子而已,为什么会导致眷属们大打出手甚至差点给这座山削去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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