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受到折磨,并不是那人最终的目的。
孙喜娘不得不当这一颗棋子,但也怕到最后棋子拿去被祭了旗。
只是她本还想着控制着折磨的程度呢,结果江芜……半点没被折磨到啊!
怪就怪那半路杀出来的莲心,还有那自不量力的秦太傅一家!
离宫短短不过十多日,不再是孤家寡人的江芜,就似完全脱开了过去长年背负的负罪与自责。无论是孙喜娘的言语还是眼泪,都无法让她从江芜那儿占到一点便宜,更别说什么折磨了。
现在对于孙喜娘而言,问题已经从折磨完江芜后如何全身而退,变成了……该如何才能折磨到江芜。
偏生,有许多话,她无法对一双儿女多言。
女儿便罢了,争斗起来,还不如她。
儿子倒是有几分力气,但他的态度一直很直接,与其总想办法去找江芜撒气,不如找机会偷偷把人干掉。
孙喜娘无人帮手,这几日简直愁肠百结。
这队伍中,一定还有那人的人手,只是孙喜娘不知是谁。但她这段时日表现的无能,一定被那些人看在了眼里。若自己再不做些事,怕是到了凛州,自己这无用之人便真会被留在凛州了。
孙喜娘不得不对现状妥协,在这日的清晨,衙役们解开囚犯的束缚后,走向了刘家。
刘耀祖,原本的宣宁侯,江芜的大舅……孙喜娘最不想与其再扯上关系的人,也是最能在血脉身份上压制江芜的人。
流放的路已经走到了第十日。除了狱中住了个对门时,那几个刘家妾对江芜咒骂不停。后来上路后,刘家一直视废太子和秦家为瘟疫之源,避之而不及。
孙喜娘主动上门,刘耀祖散了周围妾与幼子,只留了原配王月容在一旁。
不待孙喜娘开口,刘耀祖倒是先催着王月容去包袱里取些甜饼子来,又与孙喜娘笑道:“拿些甜饼回去与娟儿一起吃,若是不够再来寻我。”
王月容沉了脸解包袱,一点儿都看不上刘耀祖这副模样。
都城出发时,他舔着脸过去和人说话,人当不认识他,回来气了好些天都不乐意往那边儿看的日子都忘了?倒是忘得快!
只王月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两句,手上还是摸了两块饼子出来,也没忘了老实在里面夹了两片薄糖。
“我不是来要这些。”孙喜娘没接王月容递的饼。
后者手脚利索地立刻把饼塞回了包袱里。
“你……”刘耀祖瞧着了王月容的小气样儿,不禁皱起了眉。
“刘老爷。”孙喜娘不敢耽误时间在这些小事的口角上,出声打断道,“我来,是想与你说一说江芜的事……”
一语出,刘耀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孙喜娘与刘耀祖自不会说什么实话,开口便是编纂。
在孙喜娘的口中,她是得了二皇子折磨羞辱江芜的任务才会被安排进这个流放的队伍。此行一路向北,一路为二皇子出这些年被假太子压在下头的恶气,到了凛州,二皇子的舅舅韩将军的地界,完成任务的她们家便能得到自由。
只是,如今的江芜身边有太多讨厌的人,妨碍到了她的任务。如果刘耀祖愿意出一臂之力,用舅舅的身份,用孝道压制住江芜,帮助她完成任务,那么……到了凛州,她便会与韩将军为他请功。就算暂得不了自由,但在韩家地界,投了二皇子,总比还挂着废太子舅父的名,要好讨生活吧。
刘耀祖认真听了,然后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道:“娘娘还怀着一个。”
“娘娘被迁去了冷宫,一个原先用着的宫女都没给她留。刘老爷,娘娘这些年一心系于圣上,得罪韩贵妃的事情没少做。如今她怀着身子,身边却无一人可用,怕是……”孙喜娘压低了声音,没有将话尾的不敬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懂。
对于刘耀祖而言,折磨不折磨江芜,对他而言没太大意义。
现在的选择,主要是要不要彻底与他的妹妹,曾经的皇后娘娘刘宝珠翻脸。若是投了二皇子,刘宝珠又重新复宠,还可能怀了个新皇子,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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