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芜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掏了一把剥好的松子仁吃。
善仿者江芜,拿捏。
“少吃些,夕食定了虾。”江芜一边下笔,一边轻道。
擅长的事,重复做,就成了无需动脑的机械劳动。
那么,这个时候脑子可以用来做什么呢……
慢悠悠往嘴里丢着松子的杜引岁闻着了一点儿沉重气息的苗头。
“你也吃。”杜引岁往江芜的嘴里硬塞了一颗松子。
突然被杜引岁轻软的指尖在唇上刮了一把,江芜惊得两眼瞪圆,差点没叼住那小小的松子,更是抖了笔尖,落了一团墨到纸上。
“嗯,很有我刚才写字的风范。”杜引岁瞧着被墨点污了一半的字,点头称赞。
江芜:“……”
她,为什么……
这段时间,江芜一直觉得,杜引岁有些……奇怪。
总会在某些时候,像是故意……故意撩动她一般,做些奇怪的事。
不,也不能说是奇怪的事。
就是……有些亲密了的事。
不太该是杜引岁对她做的事。
为什么……
江芜一边机械地写着字,一边忍不住地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去扫……旁边给自己塞了一颗松子后又没事儿人一般自顾自吃的人。
所以,这次也不是故意的吗?
第63章 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好耐心?
不是故意的吗?
当然……
是故意的。
末世前忙着学习,拿奖学金,活下去。
末世后忙着打打杀杀,积攒物资,活下去。
杜引岁其实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她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过多地参与别人的人生。
这就造成了,当江芜的思绪滑入痛苦的一边时,她也说不出太多有效劝解的话。
不过,杜引岁找到了她自己的方法。
不就是烧焦的,咸涩暗淡的,潮湿发霉的……闻起来有些糟糕的愤怒悲伤和焦虑么。
只要让好闻的气味占上风,盖过去不就行了?
反正……那股气息一直足够霸道,她就小小地在它快落于下风的时候扶一把不就好了?
真的只要小小的一把,一下似乎不经意的触碰,一个稍漫长一些的对视,甚至投喂一颗小小的松子,都能一下扶起那股微苦的酸涩甜美。
虽然偷偷喜欢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事,但是比起被十几年前的旧事引起的愤怒悲伤吞噬,要好多了吧?
杜引岁希望,江芜至少能在许多不快乐中,选一个稍微能得些好的不快乐。
只是,江芜的喜欢,实在太容易被勾起了……
杜引岁的良心都有点痛了。
早在还没有入朔州的时候,杜引岁便深刻反省了一下,那算不算让江芜饮鸩止渴的行为。
可……她不是不独自走了吗?
她不离开,不就不是鸩了?
可没有结果的喜欢,不也是鸩吗?
念头总在左右互搏,杜引岁混乱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一直到某一晚,那时才刚入朔州,她们还会在野外寻地方夜宿。
江芜又犯了一次夜惊,杜引岁几乎熟门熟路地做完了压住人,把人弄醒,又温言安抚的一套。
结果好了,被劝好的江芜红着脸缩回被子睡了。
杜引岁却望着星空,久久地没有睡着。
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好耐心?
突然发现这一点的杜引岁,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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