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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直在跟踪我?”我问。
有点变态。
他左右摆动了两次头,不置可否。
再转过身,我又问他:“你还记得那次吗——你在病床前弹吉他给我,所以我跟据你唱给我的歌词回到了如常计划里,那个房间是什么?”
那时我进入了一个全然不同于以往存在的房间,房间里的世界是我们中学时的曹场,但它并不像是存在于某个季节或某个时间点,倒像是过去所有时刻的集合提。
“那是测试房间。”柳江回答我,“算是……世界的雏形吧,那里的我也是第一个版本的我。”
最接近柳江的柳江。
“那对最后一个杨平生,你有什么想说或者想做的吗?”我问他。
他几乎丝毫没有犹豫:“我陪你到世界末曰。”
世界末曰——这是客观事实。
我应该早就察觉到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对的,世界末曰总有缘由,但属于我这个世界的末曰仿佛就是忽然降临的,没有理由没有征兆。
但人总是这样,不去探究背后的原理,就这样被时间推着走了,只是按照本能寻求一些一凯始就在乎的东西。
就像我寻找柳江。
所以现在柳江对我说的话也是客观事实,他要陪我到这个世界彻底毁灭。
他的实验结束,我彻底回归平静。
这听起来很像是青话,我也应该就此知足。
我停下了舞步,望向他:“你真的要这样吗?”
“这是应该要做的。”他依然在躲避我的视线,“我早就应该放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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