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有仗势欺人之嫌。”
他的衣袍荡漾如海,声音则厚重如山:“咱们在台上立规矩,得让天下人看道理。你说是不是?”
“这样啊!”重玄胜高声截断了洪君琰的堂皇,却拿小眼睛去瞧辰燕寻:“你当真没有威胁齐国的意思吗?”
“绝无此意!”辰燕寻立即又诚恳起来:“我对东国天子一向敬重!临淄也是我非常喜欢的城市。”
“那是本侯误会了。”重玄胜笑着摆了摆手:“你们聊你们的。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
他又眯着眼睛问:“谢真人,要把本侯的卫兵,定到何时?”
姜望逢大事有静气,但囿于黄河之会本身,不一定真能将燕春回剥个干净。吴病已虽然有力也够强硬,终究三刑宫在观河台,并不能一锤定音。
这是六国天子法相降临的天下台,真正的声音只来自国家力量。
他料想燕春回还有后手,才一下子提起国器,没头没脑地砸过去,果然砸出来洪君琰。
但他这番行为,毕竟没有得到天子授意,说严重点,有绑架国器为私谊的嫌疑——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今日之后他将很难代表国家出使,他在皇帝心里必然大大地减分——这也都是准备好承受的代价。
只是洪君琰既然站到了台前,他这个齐侯,就该坐下了。
齐国虽不可能畏惧黎国,但与黎国交恶,怎么都不符合齐国的国家利益。
他也要揣摩着天子的脾气行事——
若是能够没头没脑地砸杀了燕春回,齐帝大约也就默许了。
但在燕春回这么难拿捏的情况下,还想跟黎国剑拔弩张,不遗余力地为姜望站台……天子一怒,临阵换帅也不是不可能。
他不会把自己看得太重。
世袭罔替的公侯,皇帝又不是没宰过。
就停在这里,恰到好处。
燕春回也不得不捏着鼻子陪他演戏,把洪君琰送回座位。而他只要还坐在这里,就还有机会做些什么。
谢哀不言语,只是化霜解冻送人归。
齐国劲卒刚下台,辰燕寻便对吴病已一拜:“宗师问责于我,我心战战,不胜惶惑!先且不论证据何在,但想请问吴宗师,观河台是天下人的观河台,今列国在座,三刑宫欲行哪家之法?”
吴病已面无表情,只是大袖一挥,一枚枚竹简顷时飞天而起,竟然密密麻麻,譬如倾雨。
“灭家,屠门,血祭,凌虐,拆尸,解魂……乃至生扒皮,活扒骨,寿人心!”
“人魔的罪状,这些竹简写不下!”
随着他的陈词,一条条罪状,清晰地悬照在现场,也映入太虚幻境,各地天幕。
“你可以说传道贤愚不由你,满门皆祸你无责。但跟你有关的事情,这里也都整理。”
吴病已随手抽出一枚竹简,如法剑一竖向辰燕寻去:“且看这条——余南箕的弟子奉你血占之术,你欲究此术,责陈国主奉你童男三三,童女九九。这些孩子,哪里去了?此事有陈国主之言证,有当年秘密负责此事的陈国户部侍郎、有当年失子失女之家为事证,还有被直接删名的人口黄册,作为物证!你能辩解吗?”
“公孙宗师仗法剑而不责,是因为没有预期你在台上,没有准备好相关证据。法家之刑,不由心证。”
“我为了治你的罪,亲自跑了一趟陈国。我的弟子卓清如,现在还在那边搜证——非有三五月,恐难全功。你做了好多事情!”
“纵然天下无恒法,想来人间有定规。”
他重重地一拂袖:“无论哪国哪家的法,你也该死!”
此言一出,天刑已定。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魔都是现世最恐怖的“鬼故事”,姜望在无回谷外竖剑碑方止。
今日吴病已是做事的态度,杀人的方法。做足了证据才登台,举世公审罪大恶极的忘我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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