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些而已。做饭嘛,不就下锅炒炒焖焖煮煮,材料都是一样,能管饱就行了。
还没见谁家做得那么香的,贺副团真有口服。
夫妻俩面面相觑,闻着越来越浓郁的香味,有点像
是茶叶蛋,又不太像。三十来岁人,从没吃过这种香味儿的东西。
他们晚饭做的西红柿面片,按说刚吃饱不该惦记,却偏偏管不住那馋劲儿。
窗户都舍不得关,多闻几口是几口。
廖政委就对老婆说:“既然想知道煮什么,过去问问不就成了。”
马妹花纹丝不动:“要去你去,叫我去干鸟啊。”
她一说粗俗话,廖政委就不吭气了。
知道马妹花这号角色在整个家属院里人缘不好,跟谁都不搭嘎。但他不敢拿这话戳她,谁若戳中了她的某些点,那火苗就跟烟花筒似的蛐蛐蛐,辐射广泛,别想能消停。
廖政委对马妹花的态度就是放任,她想咋过就咋过,她自己能糊弄过去就行。
马妹花比他大一岁,廖政委在部队当兵,三年没回老家,一次休假回去,家里说给他找了个媳妇,就是马妹花了。
廖政委的家庭比较复杂,他伯父伯母没孩子,他被家里过继给伯父伯母做儿子。
马妹花这婆娘粗鲁又暴躁,但做事麻利,为人人品是可以的。
廖赴延在部队,马妹花一个人在老家照顾了他养母也就是伯母过世,又照顾了他养父过世,之后也时常帮衬他亲生父母那边。就冲着这个,廖赴延心中对她有愧,更须负责,从未想过在部队提干部了离婚换老婆的事儿。
但马妹花唯一的执念就是没能给他廖家生个一儿半女,她当年逃荒被廖赴延的养父母收养,才能有了个续命的安生之所,于是一心念着要报答。
之前村里指指点点她怀里没动静,马妹花暗怪自己生不了,廖赴延则觉得是部队长久分居的原因,就把马妹花接到大院里来随军了。
结果住一块了还是没动静,廖赴延就说大不了不生了,反正他父母还有别的儿女,断不了子嗣。马妹花则意难平,狠狠心豁出脸皮,带上丈夫去找老中医把脉了。
中医诊脉后告诉他俩都没问题,回去调整好心情和心态,可以怀的上。
心态?呵呵,好啊!
谁心态不好了,是有人表面敷衍了事实际在打花花肠子!
从此,这就成了马妹花逐渐走向变态的导火索。
明明都没问题,身板也壮实,做也能做,为什么生不了?还说不生了?
只因为他廖赴延升官提职后心变卦了!一定是在部队看多了年轻媳妇和女兵,开始嫌弃她老黑没文化又粗鲁!
廖政委辩解无效,马妹花根本就不信,还开始怀疑他交公粮时藏着掖着。说要去单位盯他上下班,看看是哪个狐狸精抢人老公,唬震得廖政委是一句话不敢再说,生怕波及到无辜。
马妹花盯梢了几个月无果,盯梢得整个十一旅无论男女兵无人不知她大名。在这几个月里,她在家属院的口碑已经崩得一塌糊涂。
廖政委知道她不是个心眼坏的妇女,但粗蛮不堪是真的。
以至于人们说她要生火煮李教导员的儿子,这种荒谬的话都有人信。
那次李教导员的儿子爬仓库外面的废灶台玩耍,滚进了生锈的大锅里。马妹花连忙扶了一把,结果李教导员的妈来了,他妈担心孩子衣服弄脏,回去要被儿媳妇骂,就干脆推说是马妹花把孩子丢锅里。
正巧有个不对付的家属也远远瞥见了这一幕,直说她看到马妹花准备生柴火,好嘛,全家属院一夜之间孩子们都收到叮嘱:远离马大巫婆!
马妹花窝在被子里痛哭了一场,觉得不过瘾,又戳着擀面杖站在院墙下大骂了一整天。从此干脆做个母夜叉,谁还非得去伺候这群蠢婆娘了!
“有个孩子了不起啊!”
“一窝蹦五个仔,瞧那能耐的,加班生产的兵乓球机都没你能蹦!”连无辜的张营长和兰嫂子都受到了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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