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出去,我们马上就到。”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没有乘电梯,宁绥和夷微一马当先,三两步冲上楼,站在门口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这家的钥匙。夷微抬手轻推了推门,房门竟然直接开了。
根本没锁上。
宁绥打心眼里想说一句“笨死了”,但出于教养没说出口。救人要紧,他们径直闯了进去,急急敲着卧室门:
“开门!警察!”
还好,房内很快响起了脚步声,一位挺着孕肚的年轻女子打开房门,看见他们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眼里还含着泪花。
“谢谢,谢谢,刚才真的太吓人了。”
奇怪的是,进屋后二人都没有感受到邪祟存在的气息。虽然猜测那飞头是慑于金光咒的威能逃离了现场,但担心它再杀个回马枪,宁绥不放心地说:
“算了,我们在这里守一晚,不然总是不踏实。”
他倚在客厅的沙发上,整理案件的脉络:一名贪财的外科医生与贩卖器官的犯罪团伙勾结,非法进行器官摘除和移植手术,因为手术条件和技术原因导致多人术后丧命,但始终没有受到法律的惩罚。也许是受害者家属找来道行高深的术士,也许是受害者本人在阴司地府鸣冤,又或许二者兼有,一众受害者得以集结起来,让加害者以同样的方式——自剖腹腔而死,付出了代价。
这让宁绥想起了师父邓向松和师娘关霞。关霞在世纪交接的治安最为混乱的年头遭遇混混抢劫,身中24刀而死。邓向松闻讯赶到时,妻子早已经断气了,但凶手却因患有精神疾病没有受到惩罚。
至于凶手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尚且存疑。可以说,邓向松决心重振北帝派,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替妻子报仇。可惜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没能做到,却意外地开拓了人生的另一条路径。
这也是为何宁绥很少同师父师兄谈论自己工作的性质。不论是出于多么理性的认知,在受害者面前扮演为加害者辩护的形象,都实在有些过于残酷了。他从未与师娘打过照面,从朴素感情上体会不了师父和师兄的痛楚,更没资格劝他们放下和宽宥。
客厅没有开灯,那家人都瑟缩在卧室中不敢出来。天色渐渐黯淡昏沉,就在宁绥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听见夷微用气音说:
“……来了。”
他心里一沉。
一种强烈的被窥视感涌上心头,它虽还未现身,却仿佛无处不在。昭暝剑不在身边,宁绥一手掐作剑指,防备着黑暗中可能出现的一切突发情况。
就在此时,屋内又一次出现了“咚咚”的撞击声。宁绥下意识地走到防盗门前侧耳细听,才发现那声响根本不是从房门外传进来的,而是从卧室内向外传播。
它一直在屋里。
随即,一声女人的惨叫炸开,夷微似乎早有预料,掌心红芒闪动,那惨叫逐渐变得歇斯底里,仿佛是在极力挣脱出神力的控制。宁绥冲进卧室,却看见这家的儿媳瘫倒在床上,肚子比起先前胀大了数倍,她的家人连滚带爬地逃窜,连丈夫也不敢凑近。
他走上前去,掀开女人的衣服,却见那被撑得只剩一张皮的肚子上浮现出一张满是血色的人脸,双眼圆睁,五官都几乎被撕扯开来。随着红光大盛,人脸竟被生生扯出了女人的肚皮,是一颗没有身体的头颅,连带着一串内脏一起被牵引至客厅。
待他追了出去,只见夷微轻轻攥拳,那头颅立刻炸成碎片,一道黑影被逼出,血液和脑浆喷溅在了四周,也喷溅在了宁绥的脸上。
然而,比起恐惧和震惊,一股更强烈的欲望涌上了宁绥的大脑。
鬼使神差地,他用手指蘸了一下脸颊上的血液,伸出舌尖一舔。
血,是血。
他已经听不清夷微审问鬼影的声音了,嗜血的兴奋摧枯拉朽地吞没了他的理智。宁绥摇摇晃晃地转身面向卧室中的众人,眼中渐渐泛起杀意的猩红。
第75章 血饲 宁绥两腿下意识地缠上他的腰,迎……
扑上去, 只需要一下,就能剖开他们的胸膛,咬断他们的喉管, 用他们滚烫的血液滋润干涸的唇舌,在杀戮中放纵暴戾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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