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所以，你要做好准备，也许找不到那个造谣的人，也就没有证据证明是叶博雄做的。”

“没关系，已经足够了。”楚庭月深吸一口气，“到此为止吧。”

“楚庭月，你有没有想过，只要叶博雄还是英航的大股东，你就不可能真正的掌控英航？”

“我知道。”楚庭月翻了个身，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过了，她现在之所以没跟叶博雄闹翻，就是忌惮他是大股东，他们一家手上的股权比她大，如果斗，她其实胜算很小，“英航是我爸和爷爷的心血，但是我却看着它衰落，要说我的目的，其实也就是为了能振兴英航，其他的我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黑暗里，楚庭月的声音无比清晰，“季暮深，你放心，INWO是你投资的，我会以大局为重，不会让我跟他之间的明争暗斗影响到公司的前途，我也会好好经营INWO的品牌，不会辜负你的投资。”

季暮深轻笑了笑。

虽然很小声，但是四周实在太安静，楚庭月听到了，“你在笑我？”

“没有。”季暮深道：“楚庭月，你好好努力。”

“当然。”楚庭月说着说着，困意便上来了，“不行，我困了，睡了，晚安。”

“嗯。”

——

隔天，楚庭月把宋雨彤叫来了办公室，并锁上了门。

“雨彤，坐。”

看楚庭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宋雨彤有些好奇，“楚总，怎么了？”

楚庭月说：“我想跟你聊一聊孙翰铭。”

宋雨彤点了点头，“你说。”

“你在公司也待了三年，应该跟孙翰铭也挺熟？”

“嗯，不算特别熟，但一个办公室，大家都还算互相了解。”

“他跟叶总关系怎样？”

宋雨彤道：“我听说他跟叶总是同乡，当初还是叶总叫他来公司里上班的。”

叶博雄并不是南城本地人，而是苍城的，后来她父亲走后，他才来了南城，住进了楚家。

如果说孙翰铭跟他是很熟悉的人，那他们两人狼狈为奸，也就说得通了。

宋雨彤道：“而且，楚总，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也是听外贸部的人说的，他们说孙翰铭已经提了离职，上面批准了，做了交接，月底就走。”

楚庭月微微诧异，他这是做贼心虚？还是说他本身就想走，所以最后豁出去给叶博雄办了件事？

造谣的人和偷拍的人都没抓到，仅仅只是凭借推测，根本没有说服力，她不会贸然地就去质问叶博雄，提前打破他们之间的‘和平’。

但这件事她也决不能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否则叶博雄会觉得他做的天衣无缝，甚至会变本加厉。

既然不能直接找他当面对峙，那就找孙翰铭。

楚庭月给孙翰铭发了个消息，让她上来她的办公室一趟。

过了没多久，孙翰铭就来了，他看上去脸色不大好，似乎是因为心里发虚，自那之后他其实都没怎么正面跟她交涉过。

楚庭月跟平时一样，她示意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Bruce，坐。”

“谢谢。”

楚庭月十指交扣放在桌上，“Bruce，我听说你已经提离职了。”

孙翰铭点头，“是的，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所以我决定离职。”

楚庭月问：“是因为造谣的事吗？”

孙翰铭脸色刷白，顿时心跳加速，“不，不是。”

楚庭月把他的一些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她假装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那件事而离职。”

“没有。”孙翰铭赶忙解释道：“其实是我女朋友怀孕了，我打算跟她结婚，然后搬回老家去住，我妈也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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