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

“嗯。”孙翰铭点了点头，虽说楚庭月一直笑着，并且很温和，但是莫名地很有压迫感。

楚庭月继续说：“那关于被造谣那件事，你其实是怎么想的？”

孙翰铭不敢看楚庭月的眼睛，只是低头看着她的办公桌，“我很后悔，那天不该喝太多酒，在你面前失态，还害了你被人造谣。”

“这件事，我先生已经替我查清楚了。”

孙翰铭笑了笑，“是吗？”

“没错。”楚庭月靠坐在椅子上，“但是吧，幕后主使是一个跟我很亲近的人，我实在不想让他难堪，也不想撕破脸，这一次饶过他，给他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下次，我想我估计不会给他留面子，直接法庭见。”

孙翰铭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挤出一个笑，“你也算是大人有大量。”

“也不是。”楚庭月道：“有时候为了大局着想罢了，其实我，小气又记仇。”

“嗯。”

楚庭月继续道：“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希望幕后主使，好自为之吧。”

孙翰铭点了点头，“那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

孙翰铭起身离开，出了办公室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来到电梯口，看着距离自己还远的数字，他索性电梯也不搭了，直接走了楼梯。

后来他越想越不对劲，楚庭月叫他来一趟，根本不是想问他离职原因，而是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

下午，楚庭月收到了季暮深的电话。

她按了接听，“喂？”

“你今天大概几点下班？”

楚庭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五点了，但是她手头上还有不少事情，“我估计得加班到九点。”

“嗯。”

“你有事找我？”

“只是想问问你回不回来吃饭。”

楚庭月被他一提醒，忽然想到她以后住季暮深家里，那如果平时加班不太晚，晚饭去哪吃？

叫外卖？

既然季暮深这么问，那就是有考虑她的晚饭问题，“季暮深，你平时怎么吃饭？”

“用嘴吃。”

楚庭月被他这个冷笑话冷到了，“我的意思是，你叫外卖还是？”

“如果加班，就在公司饭堂吃，如果不加班，回家自己做。”

“哇，你还会做饭？”

听筒那头传来季暮深无语的声音，“楚庭月，你是失忆了？你昨天早上还吃了我做的面条。”

“抱歉，我错了，你确实会做饭，那面条虽然是半成品，但真的很好吃。”

“……”

季暮深又问：“你加班吃什么？”

“外卖。”楚庭月道：“羡慕你们大公司有饭堂。”

“你会不会做饭？”

楚庭月想起自己当初在挪威学厨的惨痛经历，“饭我应该是会做的，关键是好不好吃的问题。”

“那当我没问。”

“你今天不加班？”

“嗯。”季暮深道：“如果你以后不加班，提前告诉我。”

“那如果我不加班，你要连我的饭一起做吗？”

“不然呢，让你看着我吃？”

楚庭月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实在太诡异，“季暮深，如果你让我看着你吃，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季暮深大概是被她逗笑了，说话时语气里都听得出微微带了些笑意，“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回来吃饭就提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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