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叔公叫二狗,有个姨婆家邻居的侄女的奸夫的拜把子兄弟叫怀明,这些都要一一告诉你们不成?把我一个娶过来、犯人似的管着也就罢了,还要把手伸到我家里去!”
林杰闭口不言,如此一来,也不好再问她是不是真的把振良找到了。走到该往回走的地方,他说:“我是个下人。”
“我知道,不然怎么只挑你骂呢。”
林杰怔了几秒,忍不住笑了。霍眉也笑出来,转一圈,背手走到他前面去,笑容又消失。
到了正月底,何炳翀总算回来了。没有兄弟阋墙的困扰,他简直红光满面,不与母亲好好吃一顿饭,又出去和朋友喝酒。晚上回来,他歪在床上对霍眉道:“你最近风头很盛啊。”
霍眉正在看书,闻言微微挑起下巴看他。他又说:“我那些不常交际的朋友都听说你了。”
“听说我什么?”
“听说你漂亮,还谁都不爱搭理。”
“不给你长面子吗?”
“当然给我长面子了。”何炳翀笑嘻嘻凑上来吻她,霍眉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闻到一股极淡的香水味。香港女人多用柑橘调、木质调,只有外国女人为掩盖狐臭,才用这种不太清幽的馥奇香。
当晚她使尽浑身解数,仍没有和他做成,好歹是让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自己的气味。真可悲,像只往人身上撒尿的猫。何炳翀兴致也不高,洗完澡便睡下了。
也许自知这个年过得不像样子,第二天中午,他便带着全家人去尖沙咀吃饭,下午参加了一场拍卖会——老太太最爱瓷器,听说有位私人收藏家出手了一批乾隆时期的瓷器。
霍眉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看何炳翀先交了押金,然后领一行人到了二楼的包厢中。一楼的前几排还要仰视展台,而他们可以俯视,视角更为清晰。拍卖会开始后,拍卖师逐一介绍拍卖物品,包括其历史背景、来源、价值等等,各位买家举手竞价。
拍到清乾隆青花缠枝莲纹赏瓶时,有一对老夫妇紧咬前一位竞价者,是非要不可的姿态了。摩根偏要使坏,哄抬物价,老夫妇说三万七,她说三万七千零一港币,老夫妇说四万,她说四万零一程蕙琴低声呵斥道:“闭嘴!”老太太只是摇头微笑着。
等摩根喊出五万三千两百零一的时候,老夫妇忽然不做声了。
“哎?”摩根一下惊慌起来,摇着父亲,“他们怎么不要了?”
“五万三千两百零一一次。”
“五万三千两百零一二次。”
“五万三千两百零一三次。”
“成交!”
程蕙琴咬着牙,照着她的屁股就不轻不重打了一下。何炳翀倒是笑得前仰后合,一直说她是个“妇”。霍眉有点理解不了这场面,何况摩根小小年纪,怎么就成“妇”了?后来又听摩根说何炳翀是个“妇”,才意识到是“fool”,因不是母语而弱化了攻击意味的笨蛋的意思。
一场拍卖会下来,什么藏品都没入老太太的眼。何炳翀原说过几天还有一场,老太太却表示摩根送给自己的瓶子就很好,不需要了。莫名其妙掷出去的五万三千两百零一,也就玩笑似地过去了。
第99章 华商总会晚上吃完饭,他们又去皇……
晚上吃完饭,他们又去皇后戏院听戏。唱的是粤剧,粤语都难得听懂,拖长了调子唱出来的粤剧就更听不懂了,整场下来,对霍眉是一场听力考试。直到辨出“昭君见玉鞍,泪尽啼红血;今日汉家人,明朝胡地妾”这一句时,才觉出点意味来。一出《昭君出塞》,唱到十二点,回家后快要一点。
她从公用盥洗室出来上床,何炳翀也正好洗完澡,看着她坐在床上、往腿上涂抹身体乳,忽然道:“能不能把袜子穿上?”
霍眉在他面前从来是穿袜子的,只是待会儿需要往脚上擦药,暂时没穿而已。她从柜中找出袜子,把猪蹄一样畸形的脚套住。何炳翀又补充说:“寒从脚下起,我怕你着凉。”
她“嗯”了一声,“你明天上班吗?”
“不上。”
“那我不叫你,你睡个懒觉。”
何炳翀睡着了,她就开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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